满庭芳小说 > 恶少的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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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能期待事情可以轻松摆平呢?她的态度已经把立场表达得很清楚了,如果他不愿意面对问题,就得继续过着「独守空闺」的日子……突然之间,娄晙领悟了某些事情。

  从小他就是众人围绕的焦点,太习惯享受众星拱月的尊崇,凡事以自己为中心,总是先要求人家配合他,而不是他迁就别人。

  所以,他没有察觉到嫣红不喜欢当笼子里面的金丝雀,直到她病了,他开始试着补救,却依然想用自己的框框套住她,于是在她心底种下渴望自由的种子,最后演变成一场悲剧……她的外遇,其实他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这几年来,他一味的把责任推给她,用「背叛」定她的罪,未曾认真的面对问题。其实每一件事情都有两面,如果说是她用匕首刺进他的胸口,那也是他以自己的胸口迎向她的匕首。

  他们都有错,而这个错最根本的问题在于——他们都对彼此的爱不够深刻、不够坚定、不够真诚。如果他们爱得很深刻,他们会为对方着想;如果他们爱得很坚定,他们不会禁不起打击;如果他们爱得够真诚,当遇到问题的时候,他们会想办法解决。

  过去的都过去了,可是现在,娄晙知道他不会再当一个凡事以自己为中心的人,因为他很爱很爱茵茵,珍惜她带给他的幸福,就算有些事情还不宜说出口,但至少要让她觉得安心。

  想清楚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茵茵,于是立刻取消所有的工作行程,匆匆忙忙的赶回家。

  不需要任何人指示,他也知道这个时间他们母子在二楼起居室,果然,他看到他们正在起居室里画画,两个人很有专业架式的摆了画架,入画的是摆在玻璃帷幕前面的盆栽。画着画着,两人偶尔会相视一笑,然后额头相碰。

  「爹地!」娄靖衍率先发现他,下一刻,他立刻习惯性的跳起来跑过去,从左边圈住父亲的双脚,接下来父亲会将他举高……可是等了一会儿,父亲都没有动作,这才发现另外一个人也没有动静。

  「妈咪,赶快过来啊!」他用力向她挥了挥手,娄晙则默默的用渴望的眼神瞅着她。

  韩茵茵迟疑了一下,终于决定暂时抛下这几天的争战,走过去从右边圈住他的腰,然后娄晙一只手将小靖举起来,一只手将她搂紧,接着他们同时在他的颊上亲了一下。

  这个迎接他回家的仪式,刚开始是韩茵茵发起的,当初是为了拉近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后来渐渐变成一种习惯,只要娄晙在小靖上床之前回到家,他们一家三口总要来上这样的「见面礼」。

  娄晙把小靖放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小靖,爹地想跟妈咪说几句悄悄话,你先回房间看书。」

  娄靖衍很乖巧的点点头。

  「没有这个必要,你有什么话当着小靖面前说就好了……」

  「拜托,我们两个单独聊聊好吗?」

  娄靖衍互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体贴的拉起他们两个的手,交到对方手上。「爹地和妈咪慢慢聊,我去楼下请崔奶奶准备下午茶,聊完了记得下来喝哦。」他退出起居室,同时帮他们把门关上。

  韩茵茵立刻把手抽回来,侧过身子背对着娄晙。「你想说什么?」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不让她甩开,带着她来到玻璃帷幕前面,回忆的道:「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妳;在这里,我第一次看见爱一个人可以多单纯;在这里,我第一次明白真正的幸福来自于平凡的生活。」

  停了有一分钟那么久,她终于出声响应,可是态度依旧没有软化。「你想跟我说什么?过去的已经不重要了吗?」

  「我想让妳知道,现在的一切对我来说,比过去还珍贵、还重要。」

  这个道理她当然知道,人是活在现在,而不是活在过去,过去的记忆再怎么美好,那都过去了。只是……如果她和他死去的前妻长得截然不同,或许她的心眼也不会变得跟鸟儿一样小。

  娄晙让两人面对面,很诚挚的说:「过去的事,我还没有办法毫无保留的向妳坦白,因为这其中有着很深的伤痛,连我自己都不太愿意面对,我希望妳可以多给我一点时间。」

  「我知道了。」

  「这不是借口,我真的需要时间,当我准备好了,每一件事我都会老老实实的向妳说清楚。」

  「我不是说我知道了吗?我又没有说这是你的借口。」

  「是啊,妳没说,可是妳的表情说得很清楚——我在跟妳玩拖延战术。」

  韩茵茵直言,「这不是不可能,你需要多久的时间?一年?两年?三年?还是十年?」

  「我没有办法明确的给妳时间表,可是我向妳保证,绝对不会是十年。」

  这可以算得上保证吗?可是,她的心已经悄悄投降了。

  她的确很生气,气的是他的态度,她只是想知道林嫣红是什么样的女人,又不是要看照片,更没有逼问他是不是把她当成代替品,但他不说就是不说。

  生气归生气,其实这几天她也不好受。

  每天疲倦的躺在床上时,总会觉得心空空荡荡的,没有归属感,夜里少了他强壮安稳的臂膀,她不时会惊醒过来,然后心中涌上一种很可笑的感觉,自己现在去追究那些无法改变的事实,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她和林嫣红是双胞胎,也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啊!

  如果她执意把自己当成代替品,就永远只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如果她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就会走出属于自己的路。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回首过去,不把目光定在未来呢?

  「不要再继续跟我冷战下去了,我会受不了……不,我已经受不了了,妳不要对我不理不睬,妳知道吗?听不见妳的声音,我会觉得很不安,躺在床上看不见妳在身边,我没办法安心睡觉。」他轻轻一拉,双手紧紧将她圈在怀里。「妳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我哪有本事折磨你?」

  「妳还没有本事折磨我吗?我的喜怒哀乐全都掌握在妳手上。」

  「我有这么厉害就好了。」如果她真有本事掌握他的喜怒哀乐,就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了。

  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娄晙懊恼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妳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吗?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乖乖像奴隶一样在妳面前臣服。」

  「是吗?」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很邪恶的画面,不禁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妳在笑什么?」

  媚眼一勾,她的笑声更邪恶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背脊一凉,他顿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是不是给了她什么不好的建议?

  算了,至少他们之间的僵局结束了,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

  第9章(2)

  十二个小时之后,当他被她绑在床上狠狠折磨了一顿后,他后悔了。

  没错,他是很享受这样的折磨,也爱极了她又残酷又热情的挑逗,可是任人宰割的滋味真的是太痛苦了!同样销魂,同样欲死欲生,他还是比较喜欢自己掌控主导权。

  「老婆,领带可以解开了吗?」虽然当奴隶的滋味实在很难熬,可是不能否认,偶尔来一场这种刺激的游戏,也是一种乐趣。

  「你没看见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吗?」韩茵茵的声音听起来很慵懒,好似快睡着了,可是那双眼睛亮灿灿的,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喜悦之情。

  「妳只要稍微往上移动,就可以帮我解开领带了。」

  「可是,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好性感哦!」她那双纤纤玉手又开始调皮了。

  略微一顿,娄晙的声音充满了压抑。「老婆,千万不可以玩火,一个不小心可是会酿成大灾害,这个妳应该知道吧?」

  「这样算是玩火吗?」

  停了三秒钟,他终于又挤出话来。「妳要把整个房子或是整间屋子烧起来,我都乐意奉陪,可是妳确定惊动所有的人无所谓吗?」

  「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

  「那我们就来试试看这里的隔音设备是不是真有那么好。」绑在头顶上方的手划出一个大弧度移至她的后背,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接着他抱着她翻滚,「砰!」一声,两个人跌落在地上。

  她惊愕的瞪大眼睛。「你在干么?」

  「我们楼下正好是奶奶的房间,奶奶的睡眠一向很浅,说不定现在已经惊动到她老人家了,如果妳不希望她派人上来查探究竟,还是赶紧帮我解开领带吧。」他坏坏的对她一笑。

  虽然很想再多折磨他一下,可是这个男人向来说到做到,她只好认命的帮他解开领带。不过她实在是太大意了,下一刻,她不但被他压在地板上,而且还是正面朝下。

  眼前情况的暧昧程度可不输给刚刚,韩茵茵努力保持主导者的姿态,不受扰乱。「娄晙,地板上很冷,你想害我感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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