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你的手。”冷御神无温度的声音扬起。
他没有动手甩开这死老头拽着他的手,只是森冷的怒瞪他,傲视群伦的气势吓得高尔马上松手。
“别那么凶嘛,”高尔不死心的追问:“那你开个价,要多少才肯把她让给我?”最近“换妻游戏”在有钱人之间十分流行,这个小美人值得他花高价。
云恋纱阴沉的看着这个窝囊废,眼尖的发现人群中的熟悉身影,她挣开冷御神的怀抱,在他耳边低喃:“交给你了,他恶心的嘴脸让我想吐。”
“小心点,别离我太远。”冷御神担心的扯住她,他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抵挡她的魅力。
“好。”她保证似的轻捏他掌心,微笑的向高尔点个头,眼中一闪而过凶暴的嗜血气息。
奈何没什么神经的高尔误以为美人对他有意思,只是害羞的逃了。
冷御神转过身来,在云恋纱离开后,寒冷的阴气索绕他一身,决定尽快解决这老头。
他一向认为动手动脚是非必要的,文明人要用文明的方式解决,聪明人光用脑就能击败对手。
千年寒冰似的声音于是道:“高尔先生,我认为葛氏集团并不是很在意与凡宇企业的合作案,你说是吗?”
“啥?没……没这回事。与凡宇合作是葛氏梦寐以求的呀!”千万别激怒冷御神呀,合作案可是与其他美国赫赫有名的企业团体经过一番严酷的竞争与争夺,才落到葛氏的。要是搞砸了他就完了。
那一头,冷御神聪明的运用绝对的势力,以压倒性的存在感逼得高尔无法招架;这一头,云恋纱悄悄地轻移莲步,停在一个蓄着及肩黑发的高挑壮硕男子身后,毫不避嫌的贴上去。
“焚,你好吗?”
狂焚讶异的转过身,随后恭敬的道:“二爷,好久不见。”
“不必拘束。”她挥挥手,表示他不必如此诚惶城恐,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并不会因身分的不同而改变。
狂焚领会的点头,庆幸他的运气不错。今天的魅心情像是不错,他知道前阵子炎那家伙被魅操得千疮百孔;更没忘记从小到大,魅的性子向来捉摸不定,她高兴时可以与你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不悦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黑鞭打得你到处逃窜。
“怎么是你来?我以为该是炎来。”
“赤炎那家伙被你吓坏了,刚好爷找他,他就回东京了。”
“我不是故意的。”云恋纱没什么诚意地道。她知道地狱里的人对她都有几分尊敬与忌惮,连在各居独当一面的各居首领,似是堕落居的“冷御神魁”,邪鬼居的“副帝”,修罗居的“少皇”,见到她也得谦让几分。
狂焚摸摸她柔嫩的脸颊,对一起长大的女孩们,他都有股莫名的疼爱。大哥哥似的安慰道:“炎也没说什么,打算等你心情好一点再回来。你知道的呀,他是你的随从,你说一,他怎么敢说二;你向左,他怎么敢向右?”
“我有那么专制吗?”云恋纱撒娇的打他的肩。狂焚就是这点可取,虽然他粗率又暴躁,但对一起长大的她们却十分的关心.老是以大哥自居地纵容她发怒与撒娇,让她觉得窝心。
“谁敢说你专制?焚哥哥我先不饶他。”狂焚逗趣的捏捏她的粉颊。
“不玩了。”她呵呵直笑,银铃般的笑声惹得人人侧目。知道他在反讽,她反将他一军,“我怎么没看见藏忆?你不是到哪儿都带着她吗?”地狱里每个人都知道焚疼藏忆疼到入骨,旁人骂他,若心情好时能潇洒的当疯狗放屁;若是牵扯到他的宝贝藏忆,他可是会揍得不敬之人永远下不了床。
“你就是那么精,老往人的痛处踩。”狂焚叹口气,“小亿最近情绪不稳,常常在哭,又常梦到那个王八蛋,若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非要和他干场惊天动地的架不可。”
“野蛮人。”就说吧,谁敢惹他的小忆哭,谁就该死了。
“你说我野蛮?”狂焚佯装不悦,张牙舞爪的掐住她的粉颊。
“别玩我的脸。”伸出双手格开他的手、云恋纱抓住他的大手用力摇晃撒娇道:“我饿了,去吃东西好不好?”
“那么爱吃却老不长肉,女人丰满些才好看。”牵起她的小手,他改不了习惯的开口。
“你的藏忆小宝贝也没多少肉。”她不平的嘟嚷。
云恋纱乖乖的任狂焚牵着,完全忘了另一头的冷御神。
就见这一头的冷御神甩掉色老头高尔后,锐利的鹰眼在人群中攫寻云恋纱的身影。而后喷火的眼只看见有个男人牵着“他的女人”的手……
该死!她就不会反抗,傻傻地任他牵呀。
他气极的大步走去,却有人在同一时间扯住他的手。
冷御神缓缓转过身,睥睨地瞪着那颗矮他许多的黑色头颅。
“冷御神哥。”太好了,冷御神哥没有甩开她的手,方兰窃喜。
今天下午听莎拉那个大骚货说冷御神哥很温柔的抱着另一女人,害她紧张死了。想到公司求证,柜台小姐却千方百计地阻挠。想不顾一切的闯进去,又怕冷御神哥生气。她可是费了好多心力才弄到进入会场的邀请函,非问清楚不可。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冷御神优雅的抽回手,风度翩翩地问。
火山爆发前,总有一段酝酿期,一旦时机到了,庞贝城一夕之间埋入地底的历史又将再度重演。
越是令人心烦的时刻,他越能慵懒的从容以对,态度越是可亲得让人心底发毛,火山岩装越是剧烈起伏,呐喊着冲至山口,它的忍耐压抑越是容易让人掉以轻心,往往一不小心就命丧黄泉。聪明人都知道该连夜逃亡的,可惜就是有人摸不清火山的特性。
“御神哥,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你了。”方兰大胆的表白,只求白马王子肯回应。
“可惜我并没有这种感觉。”冷御神轻柔呢喃,轻转着左手小指上的银戒,冷漠狂傲的态度表露无遗。
“怎么可能?”方兰诱惑的将曼妙的身躯贴上他强健的体魄,伸手勾住他的颈项,挑逗的在他耳边吹气。“你难道没有动过心?”美色当前,她不信有任何一个男人拒绝得了。
“你不够格让我动心。”他低沉的嗓音像是爱抚,却无法忽视言语背后的无情。
“不可能!你不可能不动如山。”不知是为了说服他或自己,方兰的反驳显得脆弱无力。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冷御神缓缓的拉高嘴角,要笑不笑的反问。
“你是男人吧!难道你不想拥抱我?”她对自己的身材十分自傲,冷御神的不理睬多少勾出她不服输的心理。
“你答对了,我一点也不想拥抱你。”他赐她个迷人笑容,像是给答对题目的小孩奖赏,迷眩了她的眼。
他俊逸的脸孔上扬起一道完美漂亮的弧度,那样的俊美无伦却令人冷人心扉。
方兰呆若木鸡,竟无法反驳他的话。他……好无情呀,一个女人抛弃所有的自尊,结果却是如此。
“放手。”忍耐已到极限,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不介意为此破例。
再白痴也知道他要动怒了。方兰放开冷御神,仍不怕死的问:“她有什么好?”她要知道自己输在哪儿。
“你也没有哪点好。”火山岩浆一触即发,冷御神残忍的断绝她的奢望。
“我不服!”方兰不甘心极了。
“你凭什么不服?谁又管你服不服!”他狂傲地道,而后冷冷的撇下她,准备找出那个真正触怒他的元凶。
方兰只能静静地目送他离去,任泪水肆虐她明艳的脸蛋,任心碎成千万片。
没想到真正触怒冷御神的元凶正快乐无比的吃着冰淇淋,一脸惬意。
忽地,她怒极的转过身,将一整盘的冰淇淋砸向那张开心至极的嘴脸,一手狠狠的拽过那只自以为无人发现而抚上她臀部的肥手,玉腿毫不留情的喘向色鬼的命根子。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让站在她身旁的狂焚来不及出手,就见那老色鬼吃痛的在地上打滚。
一团的混乱引起众人注目,但大家了然于心,高尔的好色早已闻名全美。
“妈的!你这臭婊子居然敢踹我!”高尔颤抖的扶着柱子站起来,一脸的冰淇淋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你这死老头居然敢摸我?一场暴风雪正在酝酿,云恋纱阴沉的眯起眼,考虑让他怎么个死法。
寒气由后方袭来,倏地包围此处。
“他摸你?”冷御神冰冷的唇在云恋纱耳边低问,坚硬的铁臂搂住她的纤腰,漂亮的双眼冷酷似刀刃射向高尔。
看来是不需要他出头了,狂焚识相的往人群间闪去。
“我非撕了他不可。”愤怒烧红了她的眼,残暴的嗜血因子缓缓抬头。她有多久没闻到血味了?身体的细胞为此躁动不已。
就觉腰际的压力倏地一空,冷御神飞快地赏了高尔一记威力十足的右钓拳,再赐他个脚劲强悍的侧旋踢,只见高尔肥胖的身躯像破布般飞出了数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