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你爱我的,你说过你爱我的!”云沁激动的握紧双手。
“我说过我爱你吗?”任恒凄然的笑了起来。“那么请容我致上最深的歉意,我一定是昏了头才会说我爱你,事实证明那只是一个错误,一个愚不可及的错误!”
一旁的水湄气得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任恒竟然对桑云沁说过“我爱你”?!他从来不曾对她说过,从来不曾!
“任恒……”云沁轻唤了一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已然心力交瘁。
“桑云沁,你要走就快走,少来这套以退为进的把戏!”水湄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走!不要再来纠缠任恒,不要再来骚扰我们广
见云沁仍定定的立在原地,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水湄一时怒火中烧,一个箭步上前,猛力推了她一把。原本水湄只是想将云沁赶离,没想到一个用力过猛,云沁竟重心不稳的倒向马路——
云沁由眼角余光瞥见一辆小轿车正疾速的朝她驶来。
“不!不要厂一股熟悉的恐惧感如排山倒海般朝她席卷而来,她凄厉地尖叫着。
“云沁!”任恒不假思索的冲上前,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总算拉回她。
此时,他早已忘了对她的恨,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关怀与担忧。
“不要!不要,”云沁发了狂似的高叫着,她的双眸一片茫然,全身也无法遏抑的颤抖着。
“云沁,没事了,别怕!”任恒心慌的直安慰她。她到底是怎么了?她应该没有受伤啊!
“她只是在演戏罢了!”看任恒那副焦急样,水湄恨恨的说道:“桑云沁,你别装了!你想假装受伤好让任恒怪我,对不对?你别以为用这种方法,任恒就会相信你!”
“不要,我不想死!我后悔了!任恒,救救我,我真的后悔了厂云沁仰起头,神情惊惧地大叫。
“云沁,你怎么了?你到底在说什么?老天!你到底怎么了?”束手无策的任恒只能紧拥着她。
云沁哭得声嘶力竭,根本无法说话,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
“云沁!云沁!”任恒轻轻的拍打她苍白的脸颊。“没事了,别哭。”
“任恒,你别上她的当,你看不出来她只是在演戏吗?”水湄不满的撇撇唇。
“云沁,你冷静一点,没事了,别怕厂不理会在一旁叫嚣的水湄,任恒轻哄着云沁,温柔的想抚平她的不安。
“她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任恒,我们走啦!”水湄伸出手拉着任恒。
“放开厂任恒用力甩开她的手。”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她是装的吗?要不是我动作快,你能想象后果会如何吗?“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那么凶?”水湄又气又怨的直跺脚。
“你——”
“任恒……”云沁的声音十分细微。
“我在这儿,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一听到云沁的叫唤,任恒马上轻声回应。
“任恒……”云沁伸出颤抖的手轻抚着他焦虑的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可是,我好痛……我真的、真的好痛……”才刚平静下来的她突然又开始浑身发颤。
“看吧!她终于说实话了,她说她对不起你,她自己都承认了厂水湄在一旁冷言冷语。
“任恒,好痛,我……好痛……”云沁的脸毫无血色,不停地喘着气。
“哪里痛?撞到哪里了?我看看广任恒焦急的察看她的手脚,但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云沁,你到底哪里痛?老天!你到底怎么了?“
任恒急得简直快疯了!她每抖一下,他的心就震一下,他已经六神无主了!
“好痛……好可怕,我的手、我的脚……任恒,救我!我好怕!”云沁一双手紧紧地抓着任恒的衣襟,她泪流满面的叫着。
“任恒,她……她是不是疯了,还是撞到头了?”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是装的,水湄这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可她刚才真的不是蓄意要推她的,她只是气坏了。
“云沁,你深吸一回气,你的手脚都没事。”任恒安慰的拍拍云沁。“你试着动一动,真的没事,你别怕。”他小心而缓慢的牵起她的手动了动。
“啊!”云沁痛苦的叫了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任恒静静的立在云沁的病床前。
“任恒,云沁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易风急急的问道。他才刚销假回医院上班,就得知云沁人院的消息。
任恒像是没听到一般,呆立片刻后,转身就想离开。
“任恒,你要去哪里?”易风一把抓住任恒。“云沁还昏迷不醒啊!”
“那是你的责任,我留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任恒淡然的道:“于公于私,留下来照顾她的人都应该是你,我留在这儿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应该是我?”易风闻言不由得一愣。
“她爱的人是你,在乎的人也是你,所以留下来的人当然也应该是你!”任恒面无表情的说。
“云沁爱的人是我?”易风错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谁说云沁爱的人是我?她爱的人明明是你啊!”
“易风,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我不想知道,也懒得管这么多!”任恒厌烦的吁了一口气。
“我?我又怎么啦?”易风一脸的茫然。
“我想你还不知道我已经识破了你们的诡计吧?”任恒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什么诡计?”易风纳闷的问。
任恒不耐烦的说:“桑云沁复诊的那天,我亲耳听到她说她爱的人是你,不是我。”
“什么?任恒,你真的误会了厂易风赶忙澄清,”我就要离开台湾到东南亚去了!“
“哦!原来如此。”任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所以,她才急着向你表明心迹,是吗?”
“表明什么心迹?云沁的心里一直只有你啊!”易风自嘲的一笑。
‘哪她说爱你又是怎么一回事?“任恒冷哼一声。他倒要听听易风怎么自圆其说?
“是我拜托她的。”易风落寞的道:“除了水柔,我的心里从来没有其他女人,这你也知道的。”
任恒点了点头,静待下文。
“任恒,你知道吗?执着有时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易风的目光飘向远方。“直到今天我还是放不下对水柔的眷恋,所以,那天我拜托云沁以水柔的身份告诉我,她爱的是我,而不是你。没想到会让你听到,更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事实真的是如此吗?”任恒依然充满怀疑。
“云沁是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的?”易风反问。
“我没听她解释。”
“任恒,”易风无奈的叹口气。“你为什么不给云沁一个解释的机会呢?如果你愿意听她解释,你就会知道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任恒苦涩的摇摇头。他真的很想相信云沁,却又怕这一切终究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任恒,请你相信我好吗?云沁爱的人真的是你厂易风恳切的说。
“我不知道!”任恒突然焦躁的吼道。“我也很想相信云沁,我爱她,我真的很爱她!就是因为爱她,所以,我更怕她爱的不是我……该死!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我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任恒挫败的捶着墙壁。为什么只要跟云沁扯上关系,他就会失控呢?
“既然爱她就要相信她。云沁是个好女孩,她不该承受这些的。任恒,你千万要想清楚啊!”易风语重心长的道。
“啊!”
突然,一声高亢而短促的惊叫声响起,让任恒与易风吓了一跳。
“云沁,你醒了!”一见云沁醒来;任恒火速的冲向床边,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易风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其实任恒只是嘴硬,他心里根本就放不下云沁。
“好痛……好痛……”一脸痛苦的云沁只是不断钓重复这句话。
“易风,你快来看看云沁,她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喊痛?”任恒着急的催促,“你动作快一点啊!你没看到她痛得脸色都发白了吗?” ‘
“任恒,云沁昏迷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易风看过云沁的检查报告,知道她没有任何的内外伤,因此他断定这可能是心理因素。
任恒简短的将当时的经过告诉易风,他边说还边轻拍着痛苦不堪的云沁。
“易风,云沁到底是怎么了?”看她那副样子,任恒真是心如刀割。
“云沁!你哪里痛?为什么会痛?”易风轻声的问。
“我的心……我的脚……车子……一辆车子,我好怕,我后悔了!可是,来不及了……”云沁断断续续的说着,神情惊惧。
“手、脚……车子……后悔?”易风沉思了下,蓦地大喊一声,“我知道了!那是水柔生前的记忆,是她车祸时的记忆!”
“水柔的记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让她疼成这样呢?”任恒真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她承受这些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