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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倒楣!
当安宁远凭本能接着就要亲上树干的落难女子时,频频在心中暗自喊衰。当真是霉运来时,要躲也是躲不过的,尤其还是这等大麻烦。
他才要扶正落难女子的身形时,就被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吓愣,下一刻连忙捂住她的嘴。
“傻子,莫非妳想把他们引来不成?”
话虽说是善意,但听在楚楚的耳里却有说不出的恐惧。推测他们大概是窝里反,现下捉住她的这个人,一定是想将她占为己有。
她半得摆脱不可!
楚楚手脚并用,全身不住的奋力扭动,拚命要挣脱,逃出魔掌。只可惜力量悬殊,再加上这男子不知是用了什么邪术,才在她身上点了点,她就完全不能动,任由他抱着。
糟糕,这样一来,她真的是逃不过了!
听着那两个恶徒嘴中说着淫秽无耻的话愈来愈近时,她急得掉下泪。谁知就在两人要踏进这片树丛时,突地“啊啊”两声,重物击地后,就诡异的没有再进一步的动静。
“他们大概是跌到猎户所设的捕兽陷阱里去了。”安宁远过了一会儿才放开被制住的楚楚。
恢复自由的楚楚自然不放过求救机会,放开喉咙大喊,不到两声,嘴巴又被捂住,止住了呼救声。
“闭嘴!妳非得叫个不停才行吗?我的头正在发昏,妳若再叫上一声,说不定我会失手杀了妳。”安宁远真是怕了这可怕的尖叫声,话说得严重,只希望这女人能恢复理智,别再叫了。
楚楚在听见他说要杀她时,理智全回了脑袋,深怕他一个不高兴杀了她。
安宁远看她乖乖听话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移开他的手。
“走吧,幸亏这附近我还熟悉。”安宁远也不等楚楚回答,迳自拉着她,走入倾盆大雨之中。
熟悉?
她真碰上了山贼?!
没想到她竟碰上无恶不作的山贼,他会不会杀了她?如果烈大哥在的话就好了,他一定会救她的,也一定会给这恶贼狠狠一击。
但耳边淅沥淅沥的雨声,却好像是在对她说着:完了、完了,她将会很悲惨地结束一生。
“到了,进去吧。”
到了?楚楚还沉浸在恐怖的幻想中,根本没察觉自己身处在一间破败的茅屋中。
“妳先把衣服脱了吧。”
安宁远顺手塞了件粗衣在她手中,看她娇弱的模样,真怕她会染上风寒,又替他惹麻烦。
“脱衣服?”楚楚一脸惊讶,深怕他下一步就要扯她的衣服,连忙退了两步。
“对啊,淋了大半天的雨,就不信妳的衣服没湿。妳快点换,我先去生火。”安宁远开始翻找干燥的木柴生火,对于楚楚一脸防备不加理会,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如何快速地弄干自己。
楚楚压根就不相信他的好心,她快步走到另一个房间,谁知才刚踏进一步,就被可怕的吼声给吼出来了。
这屋里竟有狗!
“喂!妳吓傻了吗?还不快去换下湿衣服!”安宁远对于女人的慢动作向来不耐,这次也不例外。
也不管楚楚为什么不愿走进那间房间,他硬是要将她推进去。
“不要!求你,我不要进去!”楚楚死命拉着他的手臂,就是不愿踏进半步。
“妳这麻烦,别贴着我,害我和妳一样湿漉漉的!放开!”他才换好干衣服,可不想又弄湿。
“我不进去!”楚楚的脚像是钉死了,手紧捉着门框,语气如要上战场般地坚决。
“那妳要怎么换衣服?”看着她这般坚决,安宁远嘴角泛起一丝好笑。
“我可以不换。”
“不换?妳确定不换?”
“对,我可以不换。”
“好,随妳。”
也好,藉着火光看着湿黏的衣物贴在她曲线美好的身上,既有这等好事,他又何必故作君子。
楚楚顺着他怪异的眼光往自己身上看时,才惊觉自己的不得体,糗得只能以手中的衣物遮掩。
“妳真的不要换?”看着她打死不换的模样他就觉好笑,但玩笑也有个限度,尤其是想到万一她病倒会带来的麻烦。
“不了,烤烤火就行了。”
只要有狗在的一天,她是怎么也不会进去更衣的。
就在安宁远打量着固执的楚楚时,楚楚也在偷偷打量着他。
奇怪,他看起来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模样,该是知书达礼,为何举止会如此轻薄?他的脸色还真差,白得就像没晒过太阳,怎么看也不像是山贼。
不过他除了言语轻浮外,对她倒没有动作上的无礼,也许他真不是坏人。
“妳真的不冷吗?”这女人真是死要面子硬撑,在撑什么也不知道,虽然不是冬天,但山里的夜晚挺冷,更何况是穿着湿衣服。
明知道自己冻得发抖,但她就是不想让他嘲笑,所以对他的问话,她还是摇摇头。
只可惜她这种逞强不到片刻,就被手上粗衣着火给全吓跑了。
“火……着火了,衣服着火了!”神经紧张的楚楚发狂的拍打着不算大的火苗。
但不知怎地,火势愈拍愈大,最后连铺在地上的干稻草也着火烧起来,安宁远则是非常不耐烦的轻松扑熄火势。
“妳就非得惹出一堆麻烦才高兴吗?”
“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还好妳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话,恐怕这间还能遮风避雨的小茅屋就被妳给毁了。”安宁远看她还傻傻拿着烧得不成样的破布,心里就有气。
老天爷到底是哪里看他不顺眼了,为什么麻烦接踵而至?
他顺手扯掉楚楚还以为能遮掩她的破布,丢得远远的,就怕再引起另一场小火灾。他转身找了找,不多久他手上又多了套干净衣物,只是这次他不拿给楚楚,而是挟在腋下,至于空出来的手则是毫不客气地捉起楚楚往另一间房间走去。
“不要,我不要进去,你放开我,我死都不进去!”
“哼!死都不进去?我就让妳活着进去!”安宁远的牛脾气一发,跟她卯上了。
他毫不留情的硬拉着力气比不上他的楚楚走进房间,接着便听到狗发出警告的嘶吼声,在气头上的他便拿这只倒楣的狗当出气桶,朝牠踹了一脚,那只狗便知难而退,让出了这块地盘。
“别告诉我妳就是为了这只狗而不愿进来,才引发了方才那场火!”
“我……”
楚楚这才觉得眼前看似病书生的男人,其实并不像他外表一样没什么威胁,相反的,他的力气比她大上很多。
“我什么我?现在妳给我换衣服。”
也不知是被她的固执所逼,还是被她惹的那场火给气的,总之,安宁远执意要她换下身上那套湿衣服。
“好──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自己换……你不要拉我的衣服──你快放开我──”
衣服的撕裂声在湿冷的空气中响起。
“等妳换,还不如我直接动手来得快。”安宁远根本就不理会她的阻止,迳自撕毁她身上的衣服。“这下子妳是非换不可了。”
楚楚惧得躲着直往她身上伸来的大手,但最后仍被他捉个正着。
“你……求你……让我自己来……”她手上捉着破衣布条,遮着尚未被扯开的抹胸。
“不,这小事还是交由我来好了。”
安宁远原本的怒火瞬间被楚楚裸露在外的肌肤转化成欲火,大掌直接覆住曲线贲起的丰盈之上,熟稔地挑逗着。
“还好,妳的抹胸没湿透,不过为了万一,我还是把它脱去好了。”他才伸手要解开她的抹胸花结,就被突如其来的刺痛给打断。
“你做什么?不要脸、无耻!放开我!”原先还想他不像坏人,谁知立时现原形,她真不该这么轻易相信这衣冠禽兽。
“妳──”安宁远松开她,抚着被咬出血的手背。真看不出来,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子竟有胆量攻击他。
哼!想和他斗,凭她还早得很!
安宁远旋即一个箭步,便把楚楚锁在墙角,逼得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她一脸狼狈,他不由得想笑,可是这笑容看在楚楚眼里却十足的淫秽。
她怕得想从他腋下钻出,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安宁远快手一揽,毫不费力的将她一提,便将她禁锢在怀中。
“你──淫贼!”楚楚知道自己逃不过他的魔掌,但还是不愿不战而降,伸手抽出发簪,狠狠往安宁远胸前刺去。
“妳真麻烦,不过愈战愈勇却对了我的脾胃。”他轻松挥开簪子,大手扶着她的下巴,刻意靠近她的红唇。
楚楚抿着唇,缩着脖子,想尽办法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可惜没有多大助益。
“其实现在这局面全是妳自己惹出来的,如果妳不坚持不更衣,又怎么会着火?不着火又怎么会惹得我生气发火?”
他的唇靠近她的唇张张閤閤,若有似无的碰触让楚楚吓得不敢乱动。
“妳怎么不说话了?”安宁远故意又贴近了些。
“你……你离我远一点!”楚楚硬是要将夹在两人之间的手臂伸展开,却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