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今天了。
老天!她最近的运气似乎非常糟糕!
“你额头上那块瘀血是怎么回事?”*d站在洗手问门口,当她拨开刘海的时候,看见了她额头上醒目的青紫。
“幄,这个啊!没什么,不小心撞到的。”寒蓉不在意地说,没告诉她其实是一栋大楼的招牌掉了下来,她在好就在招牌下方,虽然没有被直接打中——若有的话早没命了,不过其中一块喷飞的“尸体”就正中她的额头,留下了这个纪念。这又为她糟糕的运气添上一笔。
“Claire,你最近也未免有太多的不小心了吧?”Eliot甚为担心地说。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事情就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寒蓉耸肩,一边清洗自己,一边转移话题:“医生说Dean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今天再做最后一项检查,如果报告一切都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脚上的石膏一个月以后拆。’hi打量着她,最后摇摇头道:“我拿件衣眼借你,你最好把这身狼狈换下来。”
寒蓉低头望了望自己,无奈地一笑:“也好,省得我等一下还要回家换衣服。”
“你等会儿要去哪?”Eliot问,回身从衣橱拿了一件洋装给她。“我要去看我爸爸,我总不能这副德性去吧?”换好衣服,寒蓉踏出洗手间。
“说的也是。”bort点点头。“伯父怎样了?有任何起色吗?”
寒蓉摇头,叹了口气。“医生说……我爸可能就这样一睡不醒了。”
“可怜的Claire。”bort上前,轻轻地拥住她。“告诉我,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寒蓉摇摇头,靠着好友的肩,突然想到一件事。
“Eliot,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就是你到学校的第一天就认识的吗?好奇怪哩,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Eliot轻轻地推开寒蓉,疑惑地看‘着她。‘
“那是几月的事?”
“我记得是十月,Claire,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蓉呆了,十月?十月是她到学校的第一天?!
“Claire?你怎么了?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ton担忧地问,望了一眼病床上的Dean,他也正担忧地望着她们。
“我……没事……”寒蓉低前。“我要去探望我爸了,再见。”
她没事,只是……熟知的世界崩溃了!
Claire!”bort急唤,“我和Dean决定出院后就回国。本来是要来看伯父的,结果虽然整个假期都在医院度过,却没办法帮你照顾伯父。”bort叹气。
寒蓉愣了一下,才渐渐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要回加拿大了……
“不多留几天吗?”她不舍地问。
“不了,假期已经结束了,不回去工作不行。”Dean摇头,幸好他的工作无须用到他的脚。
“拜托,Claire,不要一副哭丧的样子嘛!下次有机会v我们会再来的。”bort轻笑,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背。“对了,Claire,这几天Eliot还有去找你吗?”ion突然想到这号失踪好几天的人物。
寒蓉徽蹩眉。“没有耶!他有来吗?”
“他也没来。这就奇怪了,他到底躲到哪儿去了?”k中沉吟。
“会不会那天Claire的举动真的伤了他的心?”beau猜测,毕竟喜欢的女孩竟然因为自己吻了她而吐,真的很伤人哪。
“哈!那家伙会伤心才怪!就我看来啊,他肯定又在玩什么把戏才对。”bort对Dean的说词嗤之以鼻。‘勺airs,你要小心一点,搞不好Eliot正在策划什么阴谋哦!”
“LOri!”De。n轻唤,病房里只有他正好面对房门,所以看见他们谈论的主角恰好出现。
“我又没说错,你紧张什么?认识Eliot那家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敢打包票,那家伙一定有什么阴谋!”
LOi!Dean无奈地喊。
“原来bort小姐是在背后说人长短的人哪!真是让我失望透了。”Eli。辽自己出声提醒。
“Eliot!”寒蓉讶异地转过身来,虽然话不是她说的,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倒是bort,反而一点也不在意。
“你终于出现了,是不是已经打点好了,准备进行你的阴谋诡计了?”k中问。
EliN轻笑,其实说真的,bort真的挺了解他的,不过他不会让她知道。
“也许吧!”他模拟两可的回答,转而对寒蓉微笑:“怎样,Claire,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寒蓉微顿,随即点点头:“我们出去谈。”
“Eliot,你可不要真的对Claire要什么阴谋诡计!”Zh警告。EliN只是笑了笑,率先走出病房。寒蓉要他们放心,
跟着Elit身后离开。
“你想谈什么?”两人来到楼层附设的家属休息室后,她打破沉默问。
Eliot没有立即切人主题,反而整眉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全身是伤?”虽然不严重,但是伤口一多,还是很吓人的。
“不过是一些小意外。”寒蓉不在意地一语带过。
“一些?意思是不止一次?”
“是啊!从前天开始,就陆陆续续出了一些意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运气这么差。”寒蓉耸肩。
“你确定那些真的是意外吗?”EliM忧心忡仲,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两次可以归咎运气,三次、四次,乃至于无数次,就是人为了。
“Eliot,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可能会有人要对付我的,你太多虑了。”寒蓉失笑。“别在意这件事了,何不说说你到底要和我谈什么呢?”
Eliot仍是不放心,不过最后还是作罢。
“Claire,我要谈的是……”他略一停顿,深深地望着她:“有关你的记忆。”
***
“你是说……当初寒士嘉曾与美国一位精神科权威接触?”杜郁樊握着话筒,听着对方的报告。
“没错,那位麦教授在这领域非常专业,尤其擅长一项技术——催眠。”
“催眠?!”杜郁樊脸色一凝。“你认为寒蓉很有可能被催眠?”
“不是很有可能,依你的叙述来判断,寒蓉是被催眠,强迫性更改了她记忆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可恶的寒士嘉,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如果他不是已经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随时有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话,他一定会亲手掐死他!
“凰,有没有解除催眠的办法?”
“当然有,但一般来说除了催眠者之外,没有人知道解除催眠的钥匙是什么,如果要强行突破,有两种结果。”
“什么结果?”
“一种结果是成功解除,这需要催眠技术超越前一位催眠者才能办到;反之,如果失败,那被催眠的人会因此而发疯。”
杜郁樊一凛,发疯?!
“凰,你知道那位麦教授现在人在哪里?”
“很可惜,他在两年前过世了。”
“该死!”杜郁樊忍不住低咒。
“郁樊,现在你有三个选择。”
“说吧!”杜郁樊急问。
“第一,找到钥匙;第二,再找一位催眠师;第三,等寒士嘉清醒,也许他会知道钥匙是什么。老实说,我不赞同第二点,毕竟就我所知,目前业界尚无人能突破麦教授的技术。”
“他有没有学生或弟子什么的?”
“当然有,麦教授的学生满天下,但是这帮助并不大,我说过了,目前业界尚无人能超越麦教授在这方面的成就。”
“可恶!难道没有其它办法吗?”杜郁樊懊恼极了。
“也许某个因缘巧合,会让你们找到钥匙也说不一定。”
“凰,你一直说钥匙钥匙的,那是什么?”
“钥匙是催眠者下的暗示,不一定是什么东西,人、事、物,或者两、三者混合在一起,只要被催眠者一看到或是听到,就会在瞬间解除禁令。”
“我知道了,谢谢你,凰。”
“郁樊,就算没有过去的记忆,你们一样可以重新开始,不是吗?”
“我知道,凰,只是那段过去……寒蓉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她不会知道。”真是奇怪的论点。
“问题是我知道。”
杜郁樊知道他不懂,收了线,陷入沉思。
催眠吗?
钥匙到底是什么?一定不是寻常可见的,是特定的人,特定的事,特定的物……和他有关吗?
寒士嘉……也许他该去拜访他,纵使他昏迷不醒,他也要想办法将他挖起来!
***
听完Eliot的叙述,寒蓉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这让Eliot有点讶异。
“你似乎不觉得意外?”
寒蓉摇头,“我很意外。”只不过之前已经有过猜测,这会儿听到真相,接受度就高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