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迎娶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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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他们练了什么奇功?」她偏头问。

  任狂摇头,正色推论,「不,他们的内功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也许是服食了什么灵丹妙药。」方才过招间,他便发现他们所学的武功与四年前无异,仅有内力增长而已。

  「灵丹妙药?」斯凝玉忽想及一事,「依你看,他们会不会是服用了神药?」

  「有此可能,咱们回头去找他们问问。」说着,任狂便率先掉转马头,朝镜月湖而去。

  只是来到湖边,已不见三人踪影。

  第5章(2)

  晌午时分,斯凝玉来到书房,发现桌上仍没看见她要的帐册,立刻找来张伯。

  「张伯,我不是吩咐你,派人去姑母那儿把帐簿拿来给我吗?」

  「这……」张伯有些为难,「何夫人说最近忙着帮少爷料理老爷的后事,还要帮着发落婚礼,所以没空整理帐簿,要等忙完这些,才能将帐目整理出来交给少爷看。」

  斯凝玉思忖了下说:「我明白了。姑母既然这么忙,帐簿的事也不好再劳烦她处理,我会再派个人来打理帐务。」

  听见这话,张伯微讶。

  「少爷,这几年来,老爷都将庄里的帐目交由何夫人打理,恐怕她不会这么轻易交出权力。」

  「我晓得,这事我会亲自找她谈。张伯可知她此刻人在何处?」

  「何夫人在太君那儿。」张伯接着说。「那位任公子也在那里。」

  「他也在太君那里?」斯凝玉一呆。

  「是,任公子这两日常上太君那。」

  「他都去做些什么?」她蹙眉问。

  「陪太君下棋、喝茶、赏花,每次去都把太君给逗得笑呵呵的。」

  「是吗?我去瞧瞧。」斯凝玉连忙举步朝挽春居而去。

  一来到挽春居前,便听见数道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她狐疑的走进去,在绽满桃花的园子里,看见坐在石桌前的太君笑得好不开怀。

  「你这孩子说的事情可真逗趣。」

  「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咱们无争岛上的生活便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个儿该做的事,不是养珍珠,要不就是养鲍鱼和扇贝,各人决定要做什么后,每年只要交出规定的数量,多的便算是自己的,不足的人呢,就要罚跳肚皮舞。」

  「真的是在肚皮和臀上画上眼睛鼻子嘴巴,还要撅着屁股跳舞吗?」斯昭梅难以想像那情景,不可思议的惊呼。

  「当然是真的,不然怎叫处罚呢,不好笑的还不准停下来呢。」

  「那任公子你有没有被罚过?」斯太君笑呵呵问。

  「当然没有,我养的珍珠是无争岛上品质最上等的,粒粒浑圆饱满,如拇指般硕大,每年交出十斛后,遗剩下不少呢。」说着,从袍袖里取出一袋珍珠,拣了一颗最大的递给斯太君。

  「太君,这颗珍珠就当是我送您的见面礼。」

  斯太君也没推却,欢喜的收下。

  任狂显然心情极好,再拿起另一颗递给斯昭梅,最后连站在一旁服侍的小婢也人人见者有份。

  斯凝玉在一旁看傻了眼,没料到任扛竟也这么懂得收拢人心,几颗珍珠便将太君、姑母与那些婢女们的心给一并收了去。

  「玉弟。」见到心上人,任狂笑吟吟的唤。

  「镇玉,过来坐呀。」斯太君也招了招手。

  「是。」斯凝玉走到斯太君身边坐下,看见任狂轻佻的朝她眨眼,由于是在斯太君面前,她不敢放肆,所以没有回以任何表情。

  「镇玉,你这义兄住的无争岛似乎很有趣,他还说改日要邀咱们上那儿走走玩玩呢。」

  「是吗?」见太君与任狂相处融洽,她不知该喜该愁,她看得出来任狂是有意想讨太君欢心,但,他这么做图的是什么?

  不论他想要什么,她都无法交付给他呀,不管是她的人,抑是她的心。

  瞟向姑母,心知此刻不适合跟她谈什么,斯凝玉再待了一会,便借口还有事要忙,先行离去。

  「玉弟,横竖我闲着也是闲着,你要上哪,我跟你一道去吧。」她一起身,任狂也站了起来。

  「嗯。」她漫应一声,向斯太君告退后,两人相偕走出。

  「做什么愁着一张脸?」没有忽略自家义弟兼爱人脸上细微的情绪,任狂抬起她的下颚,双目紧锁着身前的人。

  她拍掉他放肆的手,轻语。

  「我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只能跟你说别在我身上枉费心思,因为,我与你除了义兄弟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

  任狂眉目轻扬,难得正经。

  「玉弟,我这辈子想要的事物不多,一旦真让我看上眼,就非得到手不可。」

  斯凝玉被他话里的执着骇住,她知他并非在恫吓自己,以他的心性,若有中意之物,即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四年前她就隐约察觉他对她怀着一股莫名的情愫,看来四年后,这份情愫不仅没减,反而更加浓烈,她怕……两人会这么牵扯个没完。

  她的身上扛满了责任,至于感情,她不能也不该妄想。

  见其闻言后脸色微沉,任狂嗓音一缓,不想在此刻相逼,便端起一张笑脸,接着说:「罢了,今日不提这些事。你要上哪去?」

  「我要到城里几家店铺看看。」既然无法从姑母那里拿到帐册,她就亲自过去查个清楚。

  爹过世前,她便发觉帐目似有问题,禀告过爹后,爹说会向姑母问清楚,岂知不久之后便骤逝。

  两人走向马房,各骑一马,不久来到城里,斯凝玉逐家清查帐目,无暇再理会任狂,要他自个儿到城内闲晃。

  待查完两家店铺的帐,天色已转暗,她心忖任狂应已先行回斯家庄,便跨上马,也准备回去。

  眸光不经意一瞥,正巧看见秦少生送天星帮那师徒三人走出秦记药铺。

  那秦记药铺是秦光泰父子所经营,秦家在扬州城内常施药义诊,因此很得民心。

  待天星帮那三人离开后,她才上前。

  「少生。」

  「噫?镇玉,你怎在这?」

  「我刚巧要回去,看见你同天星帮的人在说话,你与他们熟识吗?」

  「也不算熟,他们适才来药铺里抓了几味药,所以便和他们闲聊了会儿。怎么,镇玉,你识得他们?」

  「四年前曾见过,没想到四年后再见,他们武功陡然倍增不少。」思及一事,她立刻追问:「少生,你可曾听过神药之事?」

  「你说的是江湖传言,服食之后能助人内力大增的神药?」

  「没错,我怀疑他们可能服食了此种药物,才会武功大进。」

  「相传那神药颇有奇效,若他们服食了此药,那也不足为奇,毕竟习武之人,哪个不想增加自个儿的功力。」

  「话是没错,但我怀疑那神药久服之后,恐对身子有损。」

  「你为何会做此想?」秦少生吃了一惊。

  「我义兄调查到有人打着碧血令的名号,宣称昔日血盟堡之人便是服用了那神药,所以才会拥有一身惊人武艺。」靳凝玉毫不隐瞒的将所知的事告诉好友。

  「那碧血令原是我义兄赠与我之物,但我爹过世之后便遗失了,如今竟有人打着它的名号在贩售神药,这不令人起疑吗?」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你义兄为何会有那碧血令?莫非他与当年的血盟堡有什么关连?」秦少生思索片刻后道。

  「我不知我义兄是否与血盟堡有关,他只说那令牌是他幼年时,有人赠与他的。」

  「是吗?听来你这义兄来历似乎很神秘。」说着,他想起一事,连忙关切的问:「对了,你追查你爹的死因,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我在我爹尸首附近发现了一件东西。」她将那截随身携带的断玉取出,「我总觉得这截断玉颇为眼熟,一时却想不出曾在何人身上见过。少生,你看看可有印象?」她将那截玉递给他。

  秦少生低眸细看,随即摇了摇头。

  「我没见过这玉。你爹的死,我和我爹也在帮忙追查,若有发现什么线索,会立刻派人通知你。」

  「那就有劳少生和秦世伯了。」她感激的抱拳道谢。

  两人再说了片刻,斯凝玉便与他道别,驱马离开。

  隐密的斗室内,两名男子正在密谈着。

  「他迟早会发现有异的,现下该怎么办?」有些焦急的男音说道。

  「一不做、二不休,趁他还未察觉之前,咱们先下手为强,除掉他。」另一道男嗓阴狠的回话。

  「可他武功不弱,恐不容易得手。若真要动手,只能像上次一样,暗中下毒了。」

  「这回不需要咱们亲自动手,借刀杀人即可。」

  「要借谁的刀?」

  「谁跟他有仇,就借谁的刀。只要再拿些神药利诱,他们自然乖乖替咱们把事情办妥。」

  「您说的是他们?」

  「没错。」

  第6章(1)

  一如昨日,斯凝玉今日也进城,到斯家庄商号里查帐。

  这一查便查到傍晚时分,她才驱马返庄。

  途中行经一处林间,蓦然出现三名蒙面人拦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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