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王妃自带福运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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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好女万家求,谁说他家月月只能便宜姓萧的?

  「有吗?我不知。」

  「你太漂亮了,这身衣服掩不住你的丽色,现在扮成男人没有说服力。」

  「明白了,以后我尽量不出营帐。」

  「看看又怎样?」卫梓不同意,这是百分百的老爸炫耀心态。

  「不行,军营里面不能有女眷,这是规矩。」董裴轩坚持。

  唉,古人就是这点麻烦,太容易被制约。规矩?不就是人订出来的吗?有人能订就有人能够违反,这天底下没有谁比谁厉害。

  「怕啥,她是北阳王的女眷,可不是二等兵的女眷。」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董裴轩紧张兮兮。

  赵擎的事已经在京城发酵,最后会演变成什么局面还有待观察,但是现在王爷最不需要的就是麻烦。

  卫梓摇头,裴弟对他教出来的弟子没有信心哪,没关系,那是因为裴弟还不晓得萧家小子有多能干。

  他们没有继续往下讨论,比起这个,卫梓更想知道徐皎月小时候的事。

  他事事都过问,样样都想知道,听到儿子失踪后,女儿被欺负,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可最怨恨的是当事人竟一派云淡风轻,还希望徐家能过得好,这是在以德报?

  这让卫梓想起徐虹儿,她一心想把孩子养成最受欢迎的人物,现在……心想事成了。

  之后徐皎月几乎不出营帐,但还是感觉有人在暗中窥探,是疑神疑鬼吗?

  晚上胃口不大好,徐皎月没用晚膳,洗过澡后她熄灭烛火准备上床,裁一整天衣服,她有些累,几乎是头一沾枕就睡得不省人事。

  她作了个好梦,梦见萧承阳和哥哥直捣流仙宫廷,生擒流仙王。

  这时,趴在地上的嗯哼突然伸直脖子,灵敏的鼻子在半空中轻嗅,它跑到床边咬起徐皎月的衣袖,将她往床下扯。

  徐皎月被吵醒,揉揉惺忪睡眼,想问发生什么事,可是下一刻她发现营帐角落有火苗烧起来。

  她赤着脚火速下床,惊喊,「失火了!嗯哼,我们出去!」

  没想人刚到帐帘前,火热瞬间增大,一把烈火猛地朝她迎面蹿来,她不得不往后退开数步。

  看看四周,她从枕头底下拿出萧承阳给的匕首,使尽力气在营帐后头横竖割两道,她动作飞快,才和嗯哼跑出营帐,火势就迅速烧起来。

  本以为是敌军袭营,想要烧掉萧国粮草,可是不对劲……四周静悄悄的,除了起火的营帐之处,外头没有半分动静。

  怎么会这样?她赤着双脚朝叔叔们的营帐跑去,却发现应该在巡视的士兵们东倒西歪睡成一片,连守在营帐外的士兵也睡得不省人事。

  脑袋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几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飞蹿出来。徐皎月惊吓,她拉起喉咙声嘶力竭用力叫喊,希望能够引来注意,但整个营区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连黑衣人的动作也静得像鬼魅似的。

  夜空里,只有嗯哼恐吓的低鸣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大地中被放大数倍。

  诡异的气氛教人心惊胆颤,随着黑衣人们一步步靠近,徐皎月不断向后退,下一秒,她转身拔腿快跑,顾不得石头划伤脚底,顾不得寒风吹袭,她使尽力气狂奔。

  她很清楚,没有武功的自己能够顺利逃掉的机会不太,但是除了逃,她别无选择。

  【系统大娘,把我全部的福气都换了,换平安、换存活,我只要活下来!】

  对,她必须活下来,她想和萧承阳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找到哥哥,她终于变得这样美丽,她不想死啊,她不甘心死哪……

  她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她用尽力气奔跑,突然……咻……羽箭划破长空,朝她后背射去……

  第十一章 军营里头有内贼(1)

  一阵钻心刺痛,在萧承阳举剑朝流仙王颈子砍下的同时发生。

  头颅咕噜咕噜在地上滚一圈,萧国士兵拾起头颅,忍不住嚣张大笑。

  十九天!比预计提早一天,他们攻破南方最大的流仙国,从此南方诸国必将臣服大萧。萧承阳没笑,看一眼站在身边的徐皓日,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不对?不会吧,这个流仙王是冒牌货?看着哭成一团的后宫女人和皇子,回想一路进攻途径,不会错的,地上那个肯定是流仙王,所以……哪里不对?明明就对得很。

  「没有。」

  徐皓日笃定的回答让萧承阳安下心,徐皓日、徐皎月,人人都说双生子心有灵犀,若一个出事,另一个能够感应,所以……月月没事。

  「爷要不要派人回去请师父过来?」徐皓日问。

  他们家的师父打仗不行,常常是有多远躲多远,但战后,不管是判刑、施政都有条有理,没人能够比得上他,所以他们习惯把师父摆在安全的大后方。

  「好……」才应声,萧承阳的心脏又狠狠抽一下。

  他转头看徐皓日,看他意气风发、骄傲自信,确实没有不对,但是……

  萧承阳道:「我回去请师父,你留下来控制场面。」

  听见不在预估内的回答,徐皓日微怔,片刻后脑袋转过来,呵呵,是小别胜新婚?大半个月没见面,思念得紧?

  他理解地拍拍萧承阳的肩膀,笑道:「没问题,这里全交给我了。」

  想到萧承阳回去后看见大变化的月月不知道会有多激动?唉,他也很想亲眼目睹呢,看看一千点能换到什么。

  萧国营区里,卫梓把姚正怀绑了,冰锥子似的目光扎得姚正怀头皮发麻。

  「你说,主帐不是你烧的?」话讲得很慢,卫梓口吻缓和,态度不见半分激动。

  但越是这样,姚正怀抖得越厉害,营帐中气氛极其压抑,令他几乎喘不过气。

  卫梓嘴角勾起笑,但笑意未达眼底,看着姚正怀……他瞎了眼,还以为他心慕徐皎月才会在营帐外徘徊。

  「冤枉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不能把子虚乌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那……下药呢?」

  他红了脖子,咬牙否认。「也不是我。」

  「哦,所以你营帐中的药,是别人栽赃于你?」

  「没错,就是……」

  不等他说完话,卫梓自顾自往下讲。「你进伙房,只是闲来无事到处逛逛,你往锅子里丢的不是蒙汗药而是糖霜,行动被发觉一定是别人看花了眼,你靴子底下潮湿的黑泥,不是因为半夜追着人进入密林,林子外的断弓不是你的,而你衣服上被火烧破的、左手臂的烫伤……对不住,我实在找不到借口。」

  卫梓的口气从和缓到飞快,姚正怀越听越害怕,汪水汩汩地从额头滑下,原来他露出这么多破绽?

  「不辩解了?」

  他当然想辩解,但思绪追不上对方的速度。

  「让我猜猜,你明知道王爷领军在外,里头只有一个看守的小兵,既然如此为什么烧掉主帐?里头有什么重要东西非毁不可?莫不是……天,秦相爷通敌的证据,这才是你的目的。」

  逮住姚正怀的同时,他已经把对方的祖完十八代全给挖出来,他是相爷夫人的远亲,简单说就是东拉西扯硬要把他和秦相爷给扣在一起,并不困难。

  姚正怀的眼睛越瞠越大,刚刚的冤枉是喊假的,这会儿是真冤枉了,他根本不知道秦相爷有什么通敌证据,他只是想烧死那个小兵,烧死当年的漏网之鱼。

  卫梓恍然大悟。「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给军队下药,为什么要烧掉王爷的营帐,原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全营五百人睡成一片,倘若敌军来犯、烧光粮草,数万军队要以什么为生?这罪……是通敌卖国、要诛九族的叛乱罪啊。」

  汗如雨下,姚正怀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胸口起伏不定,心脏怦怦乱跳,他看着卫梓,脸越来越红。

  卫梓不开口,静静等他亲口招认为什么要杀徐皎月?他不信姚正怀宁可顶着叛国罪也不肯实说。

  两人眼对眼,卫梓分毫不退,而姚正怀被恐惧绑架,头痛一阵接过一阵,心跳越来越快,快到他无法负荷。

  这时外面的小兵进入营帐。「禀告卫先生,王爷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姚正怀再也受不了了,白眼一翻,中风了。

  罡风四起,时序进入冬季,天空黑压压一片,厚厚的云层压迫得人沉重不已。

  这样的天气,月月能够撑得下去吗?

  萧承阳逼迫自己不做最坏打算,他一再说服自己,连双生哥哥都没有异样,月月肯定不会出事。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重甲佩剑,盔上一簇白缨,萧承阳冷冽了面容,端坐在通身如墨的披甲战马之上,身形笔挺如剑,外人看见他的自信,殊不知他心苦心涩。

  恐惧盘踞在胸口,无法遏制的颤栗在喧嚣狂叫,仿佛是魑魅魍魉的呼吸,仿佛是群魔乱舞的喧扰。

  他很害怕、很惶恐,他忧怛失去,心如擂鼓,不断地剧烈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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