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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身上来红可真是挺辛苦的,这种大热天竟然会手足冰冷得像在数九寒天里一样,难怪说女人不能轻易受凉,原来是应在这里啊。

  不期然地,韦孤云又想到了之前在沈清欢身上看到过的伤痕,虽是陈年旧伤,但仍能看出当年是如何的狰狞可怖,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打的。

  她在来红时身体如此症状,会不会也是因为年幼时落下的病根?

  这样一联想,韦孤云心中的杀意便有些控制不住。

  幸好指下汤婆子的温度及时唤回了他的理智,他用力抿了抿唇,清欢不愿提及往事,也是不愿追究之意,那是她的生身之父,从她拜师离家之后,与之前的家人便只剩那么一点仅有的香火情了。

  沈清欢忽然在他怀里动了一下。

  「醒了?」他低声问。

  「嗯,我换下月事带。」

  听她这样说,韦孤云便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沈清欢拿了床边替换的月事带闪入屏风后,更换好了这才又回到床上。

  韦孤云重新将她抱在怀中,保持了方才的姿势。

  而沈清欢也习惯了这样的姿势,将头靠在他胸前,很快便沉沉睡去。

  一百多名煞气外露的侍卫护卫着一辆通体漆黑的双马拉马车,不用他们吆喝,路上看到的行人都会自觉避让。

  这样具有自动清场效果的队伍,自然非韦孤云的随身侍卫队不可。

  烈日高悬,马车轮缓缓辗过干燥的路面,带起一阵烟尘,侍卫们胯下的骏马即使没有放开奔跑,但是蹄下也是飞尘轻舞。

  空气中一丝水气都没有,让人莫名有些心浮气躁。

  一身丝白长袍的韦孤云端坐在车中的桌几前,看着手中的公文,不时还会拿起笔批覆几句。

  偶尔目光扫过对面熟睡的人,嘴角会不自觉地扬起,显示他的心情甚好。

  因为天气实在是热,沈清欢此时只穿了中衣,衣服袖子还捋了半天高,整个人睡得脸颊绯红。

  那颜色有些像她在他身下动情时的模样,韦孤云握笔的手猛地一紧,用力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面前的公文上。

  大概是之前躺的地方被体温煨高了,沈清欢的身体在睡梦中自动自发地换了个地方继续睡。

  韦孤云带着无奈看着滚到自己腿边的人,最终还是将手里的笔和公文都放下了。

  她这衣衫凌乱、肌肤若隐若现的模样,简直是对他自制力的极大挑战,他……输得一败涂地!

  正在梦中吃瓜的沈清欢猛地被人进入,一下从梦中惊醒,睁开了眼睛。

  目光从迷茫转向清明,然后又闭上了眼。

  第八章 惹了她就得受着(2)

  在马车的颠簸中,韦孤云伏在她身上运动了很久,久到沈清欢垫在身下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都没停。

  车厢两侧的帘子在事情开始的时候就被韦孤云放下了,此时车中充满了男女欢爱后的腥甜味。

  「好讨厌,这么热的天你还乱发情,你看看身上全是汗,衣服也全湿透了……」结束一场云雨,沈清欢一边拿汗巾擦着自己身上出的汗,一边小声抱怨着。

  衣襟敞开,露出精壮腰腹的韦孤云一点也不像他平日给人的文弱书生感,身体透着一股力量,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代表。

  虽然没有八块腹肌那样如健美先生般的视觉冲突,但是肌肉绝对结实有力。

  这个做他枕边人的沈清欢最有发言权,他的身体至今为止,也没什么地方她没见过了。

  毕竟两个人整天滚床单,一天看一点儿,天长日久,再懒得看也能看全。

  说到腹肌吧,沈清欢个人真不太喜欢健美先生那样的,韦孤云现在的身材她就挺满意的,但是对某人的身材再满意,也不喜欢他在这种天气里还要压着她进行身体的深入交流,太热了。

  等沈清欢终于把身上的汗和其他液体清理干净了,整张脸却还是有些苦涩,就算擦干净了,也还是觉得不舒服,好想冲个凉。

  韦孤云将自己外袍的衣带系上,又恢复成了那个充满禁欲感的清冷样子,其实大多时候他都是这个样子的。

  车帘被再次卷起,车厢内那股让人脸红的气息渐渐飘散在空气中。

  沈清欢拿了柄团扇搧着风,整个人习惯性地盘膝坐着,就像打坐一样。

  韦孤云继续去看桌上的东西,车厢里的桌子是固定的,上面摆放的东西也都经过了特别的放置,并不会因为一般的颠簸而散落下来。

  所以,就算他们刚才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水乳交融,也没有一本公文落下来。

  看到某人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认真处理公文,沈清欢脑子里只有一个词——道貌岸然。刚才那么禽兽地对她,现在装得跟不染半点情欲的冰山系似的,骗鬼呢!

  「看什么,还想再来一次?」韦孤云头也不抬地调戏她。

  「呸!」沈清欢毫不客气地直接给了他一个鄙视的单音节。

  「车里不方便,晚上满足你。」

  沈清欢眼睛倏地睁大,狠狠地瞪着某人,什么叫颠倒是非黑白?这就是!

  什么叫满足她?

  她对那种事才不像他那样热衷,一副做起来就不打算停的狂热模样,吓死个人!

  韦孤云弯了弯嘴角,没再继续撩拨她。

  这一路行来,他一直在积攒跟她相处的经验,他之前实在没有跟女人相处过,只能在跟她相处的一点一滴中揣摩她的心情变化。

  时间长了,他就发现,跟沈清欢不能硬来,因为可能会适得其反,对她得讲究迂回的策略。

  她挺好相处的,只要你不触及她的底线。相对也很好哄,因为满足感不高。

  用她的话说,那就是——知足常乐。

  而且他还发现,她似乎很不习惯跟人伸手要银子,他虽然没有跟女人相处的经验,却也知道女人们伸手朝男人要银子是多么的天经地义。

  而清欢跟他相处了这段时间,从来没有跟他要过银子,非但如此,偶尔采买东西,她也是习惯自己掏钱要付,然后在看到他付钱的时候,表情一开始还有些不自然,后来才慢慢适应。

  韦孤云私下去问过恨生,据恨生说,在他的印象里清欢从来没有主动跟老道士要过银钱,上次他下山的时候,清欢是知道的,她还把老道士留给她的防身银子拿了一多半给他当盘缠。

  恨生说,记得自已当时说:「我拿这么多银子走,你需要用的时候怎么办?」

  沈清欢回答他说:「银子这东西用得上才有用,你现在下山需要用它,,而我在山上用到它的可能性不大,自然是紧着你先用了。」

  他又问:「那万一你需要的时候怎么办?」

  沈清欢当时愣了一下后才哈哈一笑,一副没什么的口气道:「真需要的时候我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似乎从答应留下他开始,清欢就一直在以一个照顾者的身分面对他,虽然明明他的年纪比较大,但这种感觉真的一直如影随形,至今未变。

  韦孤云听了便彻底明白为什么恨生对清欢如此死心塌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清欢才是那个一直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

  「大人,前面有片湖,需要休息一下吗?」

  马车外突然传来的侍卫声音打断了韦孤云的思绪,他像是从来没有走神一般,清冷地道:「停一下吧。」

  不多时,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

  当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沈清欢的眼睛就亮了。

  好大一片湖,好一片映日荷花别祥红啊!

  看着她撒欢的跑到湖边,掬了湖水净面,韦孤云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捋起衣袖什么的也不算太过分,但当她想脱掉鞋袜时,韦孤云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清欢。」

  一听某人喊她名字,沈清欢几乎用最快的速度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干笑地看了看自己左腿刚刚解开的系带,什么都没说,又重新系上了。

  男人的占用欲,真他妈地不是个玩意儿。

  不能泡脚就不泡脚吧,沈清欢把几条汗巾掏出来,就着湖水开始搓洗。

  韦孤云看着她手边的那几条汗巾,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恨生,帮我捡两根树技来,要长点儿的。」她扬声冲离他们有段距离的恨生喊话。

  「好。」恨生也高声回了她。

  很快,恨生拿着两根树枝回来,不短。

  他毕竟跟沈清欢一同生活多年,不用她多说就知道她是想干什么,直接将两根树枝隔了段距离往地上一插,然后在两端系上了一根细绳,就变成了临时的晾衣架。

  当然,清沈欢要晾的不是衣服,而是汗巾。

  将几条汗巾全部晾好,沈清欢拍了拍自己的手,很不优雅地伸了个懒腰,说道:「好了,应该一会儿就干了,恨生你帮我看着点,别让风把它们吹走了。」

  「好。」

  沈清欢自己则跶跶跶又朝湖边跑去。

  韦孤云一直慢条斯理地跟在她身边,尽管大多时候她好像都看不到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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