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一夜公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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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千华倒抽口气。「四哥,你真的还醉着呢。」要不怎会亲吻她的唇?

  「我没醉。」他的唇贴覆着她的。

  「四哥,你根本是……」

  「我再清醒不过,我很清楚,我一直很想这么做。」他粗哑打断她未竟的话,趁着她张口的当头,钻入她的唇腔里,勾缠着她的舌,含吮她的唇,挟带着浓厚的情欲向她索求。

  华千华瞬间乱了心绪,就连呼吸都乱了,她快要不能呼吸,唇舌被他缠得发痛,压根没机会制止他,感觉他的手从裙摆滑入她的腿间,教她心头一窒。

  「四哥……四哥……」她破碎低喃着,可他缠着她,不放过她,大手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襟,扯断她抹胸的系绳,半裸的胴体展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她羞涩地遮住胸,不敢相信他酒后竟会乱性。

  华逸胸口剧烈起伏着,亲吻着她的手。「千华……」他一声声地低喃着,不断地呼唤她的名字,唤得她心都软了。

  「四哥喜欢我吗?」她哑声问着。

  天底下不会有人这样唤她的名字,这样一声唤过一声,欣喜的、雀跃的、悲伤的、痛苦的……难道,他怀抱着和她一样的情愫?

  「嗯……最喜欢千华了,四哥好想将你抢来……」他抬眼瞅着她,神情突地恍惚了起来,彷佛快要清醒。

  华千华随即主动地吻上他的唇,那一瞬间便教他沉沦,他渴求着,摸索着,浑身像是着了火,寻求解脱。

  她羞涩地瞅着他褪去衣物,才看见他壮而不硕的身躯上竟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痕,她起身轻抚着,从不知道他身上藏了这么多的伤。

  「四哥,你总是什么都不说,痛的苦的,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他爱她一如她深爱着他,可是彼此的身分却像划断缘分的鸿沟,这一点他俩都清楚,此生是绝无可能相守。

  难怪,他总是避着她……

  她不舍地环抱住他,半裸的身躯熨烫着彼此,她听见他闷哼了声,随即将她抱起,粗暴地拉扯着她的裙,进入了她,像只毫不餍足的兽,要了一回又一回。

  华千华拖着疼痛的身子下床,庆幸衣柜里还放着几件衣衫,穿妥整齐,回头看着沉沉睡去的华逸。

  泪水噙在眸底,轻柔地吻上他的唇,才拖着万般不适的身子开了门,看着欲亮的天色,再看向守在门外,脸色铁青的查庆。

  「查庆,去整理一下,别让四哥发现。」她噙着浓浓鼻音道。

  她早猜到,送走范恩后,查庆必定会回千华园守着华逸的。

  「公主……」查庆颤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儿个送驸马离开后,他回头来到千华园,听见屋里头两人嬉闹的声音,正宽慰着王爷清醒了,两人就像小时候那般玩闹着,可后来声音不对了,他想阻止却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直到最后他的心都快要停住了。

  主子怎会犯下如此兽行?他们是兄妹……是兄妹啊!从小他俩就亲近,可谁也没多想,谁知道主子竟然会……

  「动作要快,千万别让四哥发觉,你……别对外说这件事。」

  「奴才怎会说,怎能说,可是主子他怎能……」

  「别怪四哥,是我甘愿的。」她低喃着,泪水不住滑落。「查庆,谁都不准说,四哥还醉着,只要你赶紧打理好,他不会发现的。」

  在华逸完事后伏在她身上睡沉时,她就知道,他肯定没醒,他不过是在未清醒的状态下要了她。

  「可是公主你……」

  「我没事,我要回公主府了,你……一切拜托你了。」她知道查庆是最忠心的奴才,他是看着她和华逸长大的,定会帮着他们俩。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查庆抱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赶紧进房收拾残局,然而一进房,瞧见床上的血渍,他不禁呆住。

  怎会如此?公主尚未和驸马圆房?要是他日圆房时,驸马岂不是会发觉公主非完璧之身?到时候……驸马肯定会嫌弃公主的,而始作俑者此刻竟还昏睡着。

  这事,要怎么收拾?

  这事他没法子收拾啊!「王爷、王爷……」他推着华逸,试着将他叫醒。虽然公主再三交代不能让主子知晓,可这事不能瞒着主子啊。

  华逸轻吟了声,半睁开眼,就见查庆一脸焦急,「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真的压根不记得?」真是醉得连自己干了什么好事都没记忆?

  「说什么?」华逸敲着额边,缓缓爬坐起身,却发觉自个儿竟是赤裸的,而床褥上有着血渍,他不禁顿住。「这是怎么一回事?」

  醒来前他作了场春梦,就像是他作了无数次的春梦,他在梦里要了千华一次又一次,可昨儿个的梦分外真实,彷佛他真的要了千华……

  「查庆……现在是什么时候?」他瞪着血渍,哑声问。

  「今儿个已经是十九了。」

  「十九?我醉了三天?千华的归宁……」

  「公主昨晚来了。」

  华逸猛地抬眼。「她……我……」难道他醉昏头,以为是梦,所以强要了她?

  查庆正要开口,门板突地被推开,华逸望去,对上守妃伶羞怯的笑脸。

  守妃伶进了房,将热茶一搁,压根不敢多瞧他一眼,小脸红透的朝他福了福身便退出房门外。

  瞬地,华逸明白了,疲惫地倚在床柱上,痛苦地闭上眼。

  「王爷,昨儿个公主与你……」

  「够了,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华逸不耐的打断查庆未竟之话。

  「王爷明白了?」那神情看起来压根不明白呀。

  「下去吧,我想再歇会。」

  「王爷……」

  「下去!」他微恼的吼着。

  查庆只能乖顺地退到门外。

  华逸瞪着床褥上的血渍,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失落。原以为是他迷糊中要了千华,如今看来许是他将妃伶当作千华了。

  他不该碰她的……尤其不该在千华的房里要了她!

  这天过后,华逸几乎都在外东奔西跑,查贪或操演,哪怕华透丢给他一件又一件刁难的任务,他依旧一一化解,甚至央求给得更多,最好是能忙得教他忘却一切,可偏偏难得一回早点回府,便见守妃伶在书房里候着他。

  「有事?」华逸习惯性地噙笑问。

  「王爷,公主有喜了。」

  华逸蓦地一顿,脑袋一片空白,好一会才在案后坐下。

  站在书房外的查庆一直愁着脸,过了太久,久到他都不敢再对王爷提起那晚的事,可如今传出公主有喜……他到底要不要趁这当头说?可今儿个一得知消息,他特地走了趟公主府恭贺,却见驸马喜笑颜开很是欢喜,他不禁想……也许驸马压根没察觉,也许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是驸马的,所以这事不说还比较好,是不?

  「听说已经快满六个月了。」守妃伶压根没察觉他的异状,迳自说着。「公主也真是的,一直瞒着这消息,连驸马都没说,是开始害喜了才教御医诊治发现的。」

  华逸空乏的眼神看向窗外,忖着她有着快六个月的身孕,那岂不是一过门就有了……他的千华要为人母了,很好,这样很好。

  「王爷,你在想什么?」

  「嗯?」

  「我方才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见?敢情是要当舅舅了,太开心?」

  华逸笑着垂敛长睫。「是啊。」

  「咱们一道去探探公主吧。」

  「……不了,你去,近来我公事繁忙,你去帮我探探她。」

  「王爷,公主会很失望。」

  「她会体谅我的,你……我写几张方子,你帮我带去,让驸马问问御医里头可有不适合公主体质的,让她补补身子。」

  「也好。」守妃伶随即帮他磨墨,瞧他准备着纸张,她不禁垂着首,轻声道:「要是我也能有孕就好了。」

  华逸拎笔的动作一顿,随即蘸墨写着方子。「子嗣的事不急。」

  「可是咱们也不能至今都没有圆……」

  华逸蓦地拍桌怒斥了声,打断她未竟的话。「好了,你下去,一会方子我再让查庆送去。」

  守妃伶哪里见过华逸这般冷沉慑人的一面,委屈又惊惧地垂泪离去。

  查庆见这一幕,不禁头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结袜都几年了,主子还是不肯圆房,以往不懂,可现在他都明白了,因为主子死心眼,心里装着一个永远不能碰触的人。

  华逸坐在案前,想了几种药膳可以减轻孕妇害喜的症状,一一详细写下,写了一张不够,又写了第二张,就这样一张写过一张,直到他失控地砸了笔,发生的声响教外头的查庆赶紧入房。

  「王爷?」

  华逸深吸了口气。「将方子送到公主府。」话落,随即走到内室休憩。

  查庆看着桌面写得密密麻麻的方子,彷佛是王爷诉不出的相思,无声的哀鸣。

  十月底,华千华产下男婴,母子均安。

  华逸为此松了口气,彷佛撑过了这一关,再没有任何事能慌乱了他,就连眼前的南朝皇上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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