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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勋宥不甘被奚落,在后面喊道:“你这样为别人作嫁,下场就落得什么都没有!知道我为什么毅然决然的决定跟你分手吗?就是因为你太不聪明了!”

  白雪浑身一僵,但她不想随之起舞,所以步履不停,但是孟昊却停了下来,她也被迫跟着打住脚步。

  孟昊留她在原地,自己大步走到宋勋宥面前,穿越前身为皇商的他,盛怒时犀利的眼眸里自有一股狠劲,看得宋勋宥不由得胆怯。

  “你……你要做什么?”他想退,但背就抵着柜台,无路可退。

  “不做什么。”孟昊一把提起他的衣领,不怒反笑。“看到站在那边那个女人没有?”

  宋勋宥看过去,不就是白雪吗?

  “我问你看到了没有?”孟昊大声喝问。

  宋勋宥头皮发麻,感觉像回到军营里被连长指着鼻子骂似的,他结结巴巴的说:“看……看到了……”

  “很好。”盂昊眼光突然转冷,阴侧侧的一笑。“那个太不聪明的女人现在是我的,你的脏嘴敢再对她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我会把它缝起来,听见了没有?”

  “听……听见了……”

  看见这情景,不知怎么的,白雪竟然想笑。

  孟昊威胁人的方式怎么像个地痞流氓啊,带着浓浓的帮派味道,不过倒挺新鲜的,吓吓宋勋看好像颇管用。

  当孟昊又大步走回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时,她心中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步履也轻盈了起来。

  “那是我的初恋。”白雪云淡风轻的说:“大三时开始交往,原本有毕业后六年内结婚的计划,但他出了社会工作后,辗转听闻我不是齐家的骨肉,又调查了我,在得知我名下没有任何财产后,他提出了分手。当时他刚好在公司尾牙结识了他们董事长的千金,他对我说他要把握那个机会,让我放过他,跟他分手。”

  她观察他的表情,想知道他听到她其实一无所有时,他会有什么反应。

  “你姓白,不姓齐,他不是应该老早发现吗?”孟昊像是不在意,慢条斯理的问。

  “这就是自以为是的人的盲点。”白雪哼了哼,见他面色如常,终于放心。

  “他说,我从母姓,他以为我母亲只是豪门独生女嫁入齐家,还允诺我们的第一胎也可以从母姓,因为他自己家族里就有这种情况,他那位从母姓的堂兄分到了母家许多遗产,所以他认为从母姓没有坏处,只有莫大的好处,他压根没想到我根本不是齐家的骨肉。”

  “你当初怎么会看上那种人?”他啧啧两声,眼里写着她真没眼光。

  白雪白他一眼。“学生时代是简单而美好的交往,又没有利益冲突,怎么看得透本性?”

  “所以你是以貌取人。”他挑了挑眉,不太喜欢这个结论。

  “才不是那样,我没那么肤浅好吗?”白雪没好气的分辩,“他家境清寒,但怀有远大的梦想,他想改善家里的生活,常说他以后要做什么给我听,他对事物跟出人头地的热情打动了我,加上他很孝顺父母,两个人相处起来也很自在,自然而然就走在一起了。”

  孟昊深深看了她几眼,随即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忍不住想捉弄她一下。“就因为太想出人头地、太功利了,才会错过你这个太不聪明的女人,我应该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在一起。”他的手又搂住了她的肩。

  “我再说一遍……”白雪忍耐地道:“我、们、没、有、在、一、起!”

  “看到没有?”孟昊在她眼前亮出戒指。“你已经用戒指套牢我了,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白雪才不跟他疯。“我现在对感情没有任何想法,只想照顾宇宙银河长大成人。”

  孟昊笑意深深的对她眨眨眼。“我们一起照顾。”

  “别闹了。”

  “我是说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我相信你也是。”

  “去你的。”感觉双颊热烫起来,她加快了脚步。“快点吧,我可不想吃到菜尾!”

  不知怎地,孟昊的话令她心安,有他在身边也令她心安,或许,等他恢复记忆之后,如果他想留下来,她也不会反对……

  孟昊扬起了嘴角。

  嘿嘿,留下来可不是他的目标,他的终极目标是:跟她结婚,然后留下来。

  不过首先,他得先恢复记忆!

  第7章(1)

  年后的开工日,白雪照例顶着气势迫人的发妆和贵气逼人的皮草参加公司的开工仪式。

  虽然是冬阳高照的好天气,但她却不自觉的锁着眉心,显得有几分失落。方其华小人得志的走了过来。“听说孟先生已经恢复记忆,离开齐家了是吧?没有了骑士的守护,你能过股东会那关吗?我很期待喔。”

  白雪先是糊弄他,说孟昊是她的男朋友,等他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时,她包养骑士的传闻便不径而走,经他调查,那根本是她一手自导自演的,什么骑士,还真会拗,还顺利化解了她包养男人的丑闻,算她行。

  “舅舅,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能续任董座,舅舅您能跟我姓吗?”白雪嘴角微微上扬,冷冷的问。

  “啊?”方其华微微一愣。“你在说什么傻话?”

  “这怎么会是傻话?”白雪好笑地撇了撇唇。“这叫愿赌服输,输的人跟赢的人姓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姐夫真是瞎了眼才会把公司交给你,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方其华气得拂袖而去。

  方其华一走,侯羽珊便快步走向白雪。“怎么,他又说什么了?”

  白雪不以为意地说:“还不是那些,看我能嚣张到何时之类的。”

  侯羽珊气结。“到底是谁嚣张啊?”

  在她看来,方氏父女可比白雪嚣张一百倍,方其华在总经理的位置上作威作福不说,方安妮更是三天两头过来要职员去百货公司帮她提东西,简直把所有人当下人使唤。

  “真不知道方安妮今天为什么要过来?又是以什么身份过来?在职员摆供桌时指挥东指挥西的,好像她是这里的主人。”

  白雪心不在焉地说:“随他们吧,时候到了,气数自然会尽。”

  两人并肩走进办公室,白雪无精打采的坐进椅中,深锁着眉心。

  侯羽珊看着她。“你又是怎么回事?年假不是睡很饱吗?怎么还提不起劲?”

  “我也不知道。”白雪意兴阑珊的翻了翻桌上的卷宗,没一本想看的。

  “你不知道,我知道。”侯羽珊了然于胸地看着她。“是不是孟昊走了,失落感很大?”

  “才不是。”白雪嘴硬地否认。“他走了,我反而舒心,总算可以不用再天天打电话向孟夫人报告她宝贝儿子的情况了。”

  除夕夜,孟昊还跟他们一起围炉,吃完年夜饭,他带着孩子们放烟火,一起守岁。

  那一天,只是多了孟昊一个,家里却像多了很多人,很热闹,整晚笑语不断,连不爱出房间的姑姑都出来客厅看他们玩牌,美好得令她产生了希望他永远不要恢复记忆的想法。

  初一,她带着宇、宙、银河去探望住在厦门的齐爷爷、齐奶奶,待到初三晚上才回到台北。

  一回到家,莉茵就忙不迭报告孟昊和勇勇离开的消息,让他们四个当场傻住,说不出话来。

  莉茵说,初一那天早上,孟昊在楼梯摔了一跤,还昏了过去,他们连忙叫救护车送到医院,他人没什么大碍,也没外伤,醒来后还恢复了记忆,医生护士都啧啧称奇。

  既然记忆恢复了,便没理由再留在齐家,于是他收拾了东西,向贺伯、月婶道谢一番就带着勇勇告辞。

  莉茵把一枚男戒交给她,说是孟昊摔倒时脱落的。

  拿着那枚她买给他的戒指,她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他就那么走了,事后连通电话都没有。

  是啊!他们本来就不熟,是因为他失忆,只认得她一人,才会住到齐家,现在只是恢复原状而已。

  “你都没有打电话给他吗?”侯羽珊试探地问。

  “我为什么要打?”白雪赌气地答。

  侯羽珊笑了出来。“知道吗?你们这样很像情侣在冷战。”

  白雪没好气地说:“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孟昊两个字,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没心没肺的家伙,敢情是恢复了记忆却忘了她收留他这段日子的点滴,所以没必要跟她这个“包养人”打声招呼再走是吧?

  “恐怕不行。”侯羽珊扬扬眉梢。“方其华在年假期间招待十几名持股较多的股东到澳门玩,不知道在他们身上下了多少工夫,所以你还是必须拉拢孟昊,只有孟昊站在你这边,你才是安全的,才能稳操胜算。”

  白雪咬着下唇。“我再想想除了孟昊之外的方法。”

  没错,她是在生气他一声不响的走了,虽然她人在厦门,他也可以打通电话告诉她,或者等她回来再走,都住那么久了,有必要急在一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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