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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愕然,怎么他说的全与符莪告诉她的不同?「符莪说是你同意让她上京的,而且等你守考过后就要与你成亲了。」

  「成亲?哼,我不可能妻背叛我的女人为妻的。」他不屑的说。

  「原来符莪都在说谎?符莪怎么会变成这样?那在沙河村与她一起长大,一起嬉乐,一起辛苦练舞的单纯女孩,为何会变了一个人?褚瀞心惊不解。

  「阿褚,既然知道符莪进王府的目的是什么,我就不会见你继续受苦下去,你跟我走,我现在就能带你出去。」他急切说道。

  「你真有办法带我走?」

  「除非你对那人还有眷恋,否则我能进得来,就能带你离开,你相信我。」

  第9章(1)

  褚瀞支开郎哥,也找了理由借故遣走守在门外的人,走出寝房后,敏戈立即带着她熟练的穿梭在王府内。

  她十分诧异敏戈这么熟悉王府的地形,对王府的长廊,厅室,楼阁全都了若指掌,还能带着她连开守卫以及奴仆会经过的路径,竞比她还了解这里的一切。

  她怀疑敏戈不是第一次潜进这里,而是经常进出王府,只是现在并不是她提出怀疑的好时机,若被发现又要逃离王府的话,定会激怒那男人,她惹怒那男人无所谓,但不能连累敏戈,慕容雨霜不今放过他的。

  「阿褚,前头就是王府大门了,我在便桥下藏了小船,只要跳下便桥必能脱身。」一想到就要顺利离开,敏戈的语气难掩兴奋。

  她望着前头的大门,内心无限复杂,也极多感触。这是她第二次要逃离这座门了,上次差点让她丧命,而这回……

  她轻摸自己的小腹,伤怀不已。对不起,她必须带着小生命冒险了,因为她已无法留下来面对那个男人。

  两次出走都教她有不同的领悟,上一次出走,令她发觉自己早喜爱上那男人。

  而这次的离开,也忽然让她明了到,一切其实与符莪无关,就算慕容雨霜身边出现的是别人,她也一样无法承受。她或许受他多爱情几分,但那男人永远不可能只属于她,是她被宠幸后就忘了他的身分,也忘了?己的身分,更忘记他不可能眼里只有她一个,她终究高估了自己。

  她忍受不了这拉了所以情愿带着孩子离开,独自生活。

  「敏戈,倘若我们不能顺利出去,我要你丢下我自己走,千万别被那男人抓住,他不会放过你的。」她提醒的说。

  她被抓回去无所谓,但不能害了敏戈。

  敏戈握住她的手,眼里写满感情。「不,我做的这一切就只是为了教你,若不能教你离开这里,我也不会独自走的。」他赤裸的表达感情。

  她轻轻缩回被他握住的手,不敢看他的眼睛,敏戈从以前就特别关爱她,可她都刻意将之当成友爱。再者,明知符莪的心意,她怎么也不可能去正视他的感情,可此刻他却毫不掩饰了,这让她感到不安。

  「阿褚,门边的那名守卫我己打点过,待会你只要跟在我身后走,尽量将头压低别抬起,他会放行的。」他瞧了一眼她闪避的摸样,叹一口气后说。

  敏戈穿着王府奴仆的衣饰,而她已换上他为她准备的男装,现在的她只要不抬头,乍看就像个瘦弱少年。

  她微颤地跟在敏戈后头而去,王府那座宏伟的大门转眼就在眼前,他们必须在苏婆发现她失踪前顺利走上这座门,否则就完了。

  到了大门,那守卫仅是朝敏戈瞥了一眼,什么都没问就放行了。

  她松了口气,走出这象征囚禁她的金丝大门,路上便桥——「还不给本王站住!」后方骤然传出一声厉喝。

  她闻言一僵,全身血液冻结,下一刻,敏戈己拉着她没命的往前跑。

  「阿褚,只要跑到桥中央就可以跳下去了。」他告诉她。

  可才短短的百来尺路,她却觉得有千里远,跑得极其吃力,胆战心惊。

  「褚雀儿,你真要离开本王?!」身后再度传来慕容雨霜的声音,这语气有难掩的痛楚,令她脚步慢了下来。

  敏戈瞧了着急,硬要拉着她再跑。

  「褚瀞!」男人怒声又起。

  一股热痛忽然由她小腹蔓延上来,她苍白着脸道:「敏戈,我跑不动了。」

  「不,你一定要跑。就在前头,藏船的位置就要到了。」他却没松手,不管如何都要她撑住。

  倏地,她小腹一阵翻天覆地的绞痛,令她腿一软的跌下。

  「好痛……」

  「阿褚!」敏戈心惊。

  「褚瀞!」慕容雨霜神色大变的赶上前,身后还带着郎哥以及心焦如焚的李维生和苏婆等一干人。

  「你们不要过来!」她抽出头上的簪子抵住自己的颈间,咬牙喝退众人,尤其是慕容雨霜,她不要他靠近一步。

  他神情效下,声音一沉,「你有孕在身,这是想伤害咱们的孩子吗?」见她如此,他只好放低姿态。

  她脸色发青,哽咽的道:「我不会伤害孩子的,我只想带孩子走。」

  郎哥绕过慕容雨霜走到主人身边,不安的添着她抵在颈间的手。

  「你和孩子都属于我,你想带孩子上哪去?」他铁青了面容。

  「我并不属于您,而您若要孩子的话……」她瞧见符莪正追出大门过来了。「会有人替您生的,不差我一个。」她心痛难当的说。

  他神情无比深沉。「我不许你走!」

  她腹痛如绞,却仍仰头狠狠怒视他。「我对您根本毫无意义,您留我做什么?」

  「有意义,无意义那都是我的事,我就是不许你走,你和孩子都必须留在我身边!」他依然霸道,绝不允许她离去,尤其瞧见敏戈的手始终紧握她不放,他灼人的视线几乎要将那只胆敢碰他女人的手烧尽。

  而敏戈大胆迎视他的目光,不愿退缩,这更激怒了他。

  「您放过我吧,我不过是王府的一名舞娘,连您的姬妾都称不上,一个于您什么都不是的女子离去,并不会造成王府任何损失不是?!您并非真的在乎我,又何苦为难我?」她流下了两行清泪。

  「没错,阿褚并不是你王府的什么人,充其量也只是个身分低下的舞娘,你身边己另有所爱,何必留下阿褚不可?」敏戈刻意看向慕容雨霜身边,神情似难堪又似怨恨的符莪。

  「王爷爱的是阿褚,你不应该带她走!」符莪激动喊道。

  「你住口!你这背弃自己好友与男人淫乱的女子没资格说话!」敏戈怒斥。

  「你!」符莪气得颤抖。

  「你不可以带她走,我不同意!」她尖囔。

  他冷视她一眼。「你阻止得了我吗?」

  她惨白了面孔。「我这样付出,你不能这么待我……」

  「不要再说了!」他大喝。

  「不,我偏要说,你不要这个了吗?」符莪忽然由怀里抽出一件东西,可在背光下,众人看不清那是什么,只觉得刺目。

  见敏戈与褚瀞在一块,她高举那样东西奔过来,郎哥在褚瀞身边,以为符莪要伤害自己的主人,瞬间霖上利齿,一跃狠狠咬上符莪的小腿。

  「郎哥,不可以!」褚瀞制止的叫声未歇,就已传出啪的一声,符莪的腿介被咬断了。

  符莪痛得当场倒下,众人这才看清她手里的东西是什么,那不是刀,是像剑箱一样铁铸的护套,专门用来保护瞪贵羊皮文件,根本不是什么利刃,郎哥错伤人了。

  郎哥像是自知误伤,赶紧松开了利齿,却也怕受责罚而不敢回到主子身边,及而往慕容雨霜身后晃去。

  符莪趴在地上,眼泪直流的看着敏戈。「你……只顾着带走阿褚,这……你不要了吗?」她不顾自己的伤,手仍紧抓着那东西,朝敏戈额抖地问。

  敏戈盯着狼狈的她,脸上表情极其冷酷。「我要这东西只是幌子,目前重要的我己到手,这东西可有可无。」他仍紧扣着褚瀞的手不放。

  慕容雨霜眼一眯,似在沉思什么。

  而符莪己是愕然的瞪大眼睛,怒不可抑。「敏戈,你为了阿褚竟骗我,你让我……」正说话的符莪腹中突然被插上一把利刃,她不敢置信的瞪着杀她的人。

  「敏戈,你怎能杀符莪?!」褚瀞见状震惊不巴,作梦也想不到敏戈会对符莪下这种毒手。

  冷眼旁观这一切的慕容雨霜脸色益发显将阴沉,但也好似不意外敏戈会痛下杀手。

  「阿褚,我们走!」敏戈绝情的抽走符莪手上的东西后,马上转身要拉褚瀞一块逃,小船就在几步路之远,现在跳下水也有机会脱逃成功。

  「不,符莪是我们的朋友,更是你的情人,你怎能如此绝情绝义?」褚瀞见符莪凄惨的倒在血泊之中,瞬间怒火攻心。

  「她死有余辜,你不必在意,现在先跟我走要紧。」敏戈强行抱起她,打算直接跳下桥。

  郎哥虽有心救主,但离得远一时救不了人,见主子己被对方抱着,更不感轻举妄动,只能朝敏戈不断发出低咆声,可敏戈有恃无恐,根本不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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