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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福有些感动,被关心的感觉真好。“大姊,我的生意很不错喔。”

  “这是当然,我家小妹是福星。”

  “就只有自家人会这样说。”刘福噘起嘴。

  刘苔在心中叹了口气,明白这“福星”二字替小妹惹来多少麻烦。只是即使是福星,也要有福者才能得到,这方面就无须说太多了。

  刘福奉上自己拿来的蛋糕。“大姊吃蛋奶素,蛋糕可以吃,里头的油脂我用的是奶油。”

  “好,我去泡壶茶,咱们许久没聊聊了。”用聊天的方式,刘苔就可以顺势将爸妈前些日子扔给她的难题丢出去。

  小妹今年二十四,正逢正桃花开,会出现有缘人,若没把握住,再来则要等到二十八,但那次的缘分虽是有缘有分,却夫妻情薄。小妹可能会遇上一个不把她摆在首位、甚至只想到自己的男人,夫妻俩相敬如“冰”,偏偏两人又缘分绵长,怎么也拆不散,那岂不是很痛苦?

  爸妈提议为小妹相亲,她也没有理由反对,毕竟短时间内要找到合适的对象,这是较快的方法。

  “可是,我等一下要和朋友吃饭。”

  “这样啊……”

  “那个,就是……大姊,如果我有一个朋友,真的只是朋友,不是想追我的,那我和他走得近些,他会不会有事?”刘福看着大姊问,眼底没有女儿家害羞的神情,她是真心把那个朋友当朋友。

  “不心怀不轨,怎会有事?”刘苔有点心疼她,老神算的“福星说”原本是好意,可却无意中害惨了小妹。

  一些打着如意算盘的父母想要儿子把刘福迎进门,目的只是把她当作“护身符”,不是真心喜欢她,也不想为她付出,只一味的对她有所求。当儿子出事了,对方就认为“护身符”不灵,忙着丢到一边,甚至还有人不明事理的跑到家里来撒泼。

  可怜的小妹经历了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闹剧,说不受伤是不可能,也还好她天性乐观,这才没出什么问题。但现在她连交个普通异性朋友都要小心翼翼,教自己这个当人家姊姊的看了真的很心疼。

  十几岁的年纪,对异性正是好奇的时候,刘福却成天防着哪个男生对她有兴趣,担心他们之后又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所以后来自己才主张送她到外国念书,免得到时候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幸好刘福到国外开朗了许多,交到不少朋友,唯独异性朋友还是她跨不过去的一块。

  “他是个不错的朋友,我和他有很多话可聊……其实都是我在说,他在听啦。”刘芙笑着说,祁勋丰倒戏称彼此是“饭友”。

  通常中午时分杨秘书会来买蛋糕,顺便把祁勋丰的午餐带回去给他。晚餐若没有应酬,那祁勋丰也会过来要饭吃。

  以前她准备的东西很简单,有时是三明治,有时是烫个青菜大杂烩,甚至一碗泡面打发。她也知道长期下来会营养不良,想改善,偏偏一个人吃的时候就是懒。

  有了饭友后,她多了动力,晚上有空时就会把隔天的便当做好,或卤一大锅卤味,有牛腱、蛋、海带、豆干等,煮面时可加,带便当也可当配菜。

  基本上,祁勋丰那个人还算好喂食,嘴巴不刁,挺好款待。有时他也会自己拎着一些高级食材出现,那么隔天两人就能同时加菜了。

  小绿和秀秀直说两人像情侣,便当一打开菜色都一样,连摆放位置都相同。

  但他们才不是情侣呢,是饭友,单纯的饭友啦。

  刘苔仔细观察她家小妹,刘福从来没有这么轻松地聊过一个异性,多交朋友是很不错,免得成为“恐男症”患者。

  刘福看了下表。“大姊,我得走了,改天到我店里坐坐。”她笑嘻嘻的说:“你小妹我,越来越有老板的架式了喔。”

  “挺威风的嘛。”刘苔笑着挥手,目送她离开。

  刘福走后不一会,刘德化匆忙的赶回来。“大小姐,福福呢?”他刚刚在附近一家中药店买药材,打电话回来问事情的时候,大小姐有提到刘福在旁边。

  “刚走。”

  “又走啦?我还特地绕到她以前最爱吃的包子店买了菜包呢。”刘家三姊妹中就数没有灵力的刘福和他最没距离感,不会三不五时指着他,说谁谁谁就站在他旁边……

  “瞧你失望的,改天咱们到她店里吃蛋糕。”

  刘德化心情总算好了些。“对了,我方才在中药店等老板配药材,你知道厚生堂的老板最爱看第四台那种卜算节目,硬要我陪着看,我瞧那算命老师挺面善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刘苔不以为意,她不看那些节目。“常上节目的老师不就那些,面善可能是你曾在哪一台看过。”

  “不不不,是有点……欸,我说不上来。”他走到内厅,打开电视,转到那个频道。“这里这里,他还在讲︱”

  刘苔被刘德化的声音吸引了过去。“你到底在说谁?”这一看,她倒是很快的想起来了。

  怎么会是他?!

  当年的通缉犯,竟可以摇身一变成为算命频道的名嘴?

  今非昔比,命运大不同!

  第3章(1)

  离开家里后,刘福直奔和祁勋丰约吃午饭的地点。

  某人把那家馆子形容得像是没吃到就终生遗憾似的,她只希望真的吃到后不会遗憾终生。

  厚!到底在哪里啊?刘福看着一个个明显的指标,祁勋丰明明说得很清楚,为什么她找起来却像鬼打墙?早知道就不拒绝搭他的便车一块过来了。

  找着找着,她忽地眼前一亮︱太好了,终于找到了,就是这里。

  只是,这地方会不会太高级了?不是五星级大饭店,可感觉上更高档呢。

  和祁勋丰约的时间快到了,刘福虽然觉得自己一身轻便服装和人吃饭好像不太礼貌,却也没办法。根据以往的经验,祁勋丰知道她不喜受拘束,约吃饭的地方一向都是很一般的餐馆,所以她从来没有刻意打扮,谁知道这次会是在这种地方?

  一想到自己这身不合宜的服装,她也犹豫要不要进去,可是已经迟到了,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前进,结果——

  “小姐,请问找人吗?”女服务生冷着脸把她挡在门外。

  “咦?不,我和朋友约在里头。”她说不出“用餐”两个字。

  “抱歉,你的服装不及格,不能进去。”

  刘福尴尬得脸都红了。“这样啊……”

  “本俱乐部规定,凡入内用餐者请着正式服装,难道你的朋友没有提醒你吗?还是你记错地点了?”女服务生的态度越来越不友善。

  刘福僵硬的一笑,退了出来,用手拍了拍红得发烫的脸。“呼……好丢脸好丢脸,服务生说话干么这样?”

  她注意了下出入的客人,发现还真的男人西装笔挺,女人个个衣着正式。回头再看了眼店名,咦,这里不就是上回她无意间听到秀秀她们看着美食名店杂志在讨论的,那家很有名的会员制俱乐部

  怪不得祁勋丰会叮咛她,把她自己认为最好看的衣服穿出来就对了。那时她只以为他在开玩笑,还凉凉的说“本人只打扮给男朋友看,男的朋友就算了”。

  更何况,她平时穿着就随兴,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衣服。在美国妈妈帮她买的小礼服,她也都没带回来,想说台湾不比美国动不动有一堆大小宴会、聚餐,回来这里她不过是一家蛋糕坊的小老板,穿礼服给谁看?

  现在可好了,她身上穿的还是最随兴的牛仔裤和布鞋,因为她压根没想到祁勋丰会约她在这种地方吃饭,原本出门前她还盘算着吃完饭后可以搭捷运,去一家烘培器材坊看看有没有她要的材料和机器呢。

  她硬着头皮拿出手机,还没拨出,就见祁勋丰由俱乐部里走了出来。

  “刘福,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刘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小声的说:“那个……这里得打扮得像只孔雀才会被放行,我这样不行的。”

  祁勋丰做了个了然于心的表情,然后扬眉说道:“刚刚我走出来的时候,听到门口的女服务生对另一个服务生说——真没水准,有没有搞错?穿成这样还想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佣人来这里找主人呢。”说完后,他玩味的看着她,“那个‘佣人’,不会就是指你吧?”

  刘福脸上稍褪的热潮又回来了,咬着牙说:“是啊,主人,回家吧。”这人是故意糗她的,明知道她尴尬极了还这样说。

  “这样就回家?”

  “要不然呢?”

  祁勋丰笑了出来。“想不想报仇?”

  刘福意会过来,他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要让那个服务生掉差吧?不用这样吧,工作很难找的。“不用了,什么仇都要报那不是很累?不愉快的事我都是很阿快乐的忘了它,那个服务生态度是差了点,但……”

  “态度差已经是犯了服务业大忌了,该矫正。你是宁可她犯到你手上,还是哪天她又惹上别人掉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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