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爸妈就带着我来了香港。
  妈妈老说:「你那个皮袍子脱套换套的同学……」那就是指梅生了。
  我是很感激他的,他让我看到了我要看的东西。
  如果他现在看到了我的收藏品,恐怕不会取笑了吧?只是他这个人现在在那裏,我真是不晓得了。
  我不是要为一只贝壳写一个故事。只是这段事情,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使我无法忘记。
  即使永远得不到那只玫瑰蝴蝶螺,作为一个人来说,我还是此那个老人幸福。因为我除了四柜子贝壳,还有爱我的妻子,一儿一女。
  我的生活幸福,我的家庭融洽。
  我十岁的女儿,常常会来我的书房,指着问:「爸,这只是什么?这只又叫什么?」
  我的书房有温暖,这是无可比拟的。
  温暖!
  温暖不是一只叫玫瑰蝴蝶的贝壳可以代替的。
  有时候我这样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