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不知为何老爱在她身边晃来晃去,一会儿对她好的不可思议,又是亲手做甜点又是奉好茶;一会儿又对她坏的可恨,又是嘲弄又是讥笑。
想到他女装时怪异又可笑的模样,想到他教自己作帐时的认真,想到他讽笑自己时的可憎,想到他来救自己时的急切……
男人……怪人……色狼……变态……玉子衿究一见是哪一种人?
“喂,没事了就快站好!这儿水很浅,你该不会连用自己的双脚站着也不会吧?”玉子衿突然改变语气。
“你!”盛怒下的青卿,用力地将玉子衿推倒。可恶!这家伙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个混蛋罢了,臭混蛋!
趁气得发抖的青卿愤懑地泼水净身,玉子衿游得远一点,试图让清凉的湖水冷却身体的热度,他也觉得很可惜,好不容易温香软玉在抱,多希望能好好温存一番,稍解相思之苦,只可惜……
只可惜……他也不想在那种胸贴胸,脸贴脸,触及到不可思议的美好柔软下,不该硬的地方硬起来呀!
降火、快降火,谁教他是身心健全,食色性也的男人嘛,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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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湖畔后,一路上不论玉子衿如何绞尽脑汁逗弄青卿,她不动声色就是不动,甚至连鄙夷的轻哼声也不给。
没办法,玉子衿只好要贱招,双腿轻轻一夹,手稍稍一弯,坐骑小红便犹如他身体的一部分般地奔往他要去的方向。
明知玉子衿正逐渐靠近她,青卿刻意视而不见,没回头看的大眼自然无法瞧见他做了什么。
玉子衿偷偷在小白的屁股上放置会使皮肤发痒难当的草球,然后不动声色驭马保持较远的距离,不久,小白发出嘶鸣声,似乎相当不舒服,发现异状的青卿忙安抚它。
“风驰,乖,怎么了?刚刚不是才喝过水、休息过了吗?风驰?”马儿不太听使唤,无法呈直线朝前进。
“需不需要我的帮忙?”玉子衿好心开口。
“风驰?乖一点,风驰!”青卿不想理他。
“我有法子马上让小白静下来,你大可相信我!”
“风驰!风驰!”马儿越来越不听话,甚至在原地绕着圈圈、蹬着蹄,相当不安分,从未见风驰如此的青卿,束手无策。
“你不相信我?好歹也该让我试试,否则等小白将你,摔下来,你人可未必能毫发未伤。”玉子衿凉凉地在一旁放话。
嘶嘶!风驰痒得难受,不停地扭动身躯,马背上的青卿险象环生。
“当真?”青卿急问。
“再简单不过。”始作俑者的玉子衿,当然有十成十的把握。
“好吧。”逼不得已妥协,青卿终于首肯。
玉子衿轻轻驾马故意在小白身边虚晃几圈,到了马尾,伸手一拍,受惊吓的小白嘶叫一声,不久后果真平静下来,恢复平时的名驹风范。
“真的耶!”又一次,玉子衿令她啧啧称奇的佩服。
“看吧,驯养马儿可不只是将它照顾得服服帖帖帖、每天清洗刷毛、每餐吃最好的,没事还得拍一下马匹安抚它,让它更听从命令,瞧,这不就得了吗?”
这真是从未曾听过的说法,偏偏玉子衿的做法又很神奇、很成功,原本半信半疑的青卿渐渐转为相信。
于是,一路上可怜的小白……不,是风驰,时而被青卿拍拍屁股,时而被玉子衿重击马屁,一路上不得安稳的它,开始神经虚弱,烦躁不安,然青卿却不知情的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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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林子,来到驿站,陌生人和事物使难得出门的青卿再次陷入警戒状态,尤其是风驰,更显为不安。
“风驰?风驰?”又怎么了?不得不自浮躁的马背上下来的青卿,不论如何顺抚风驰的背,皆无法让它安稳下来。
“果然,有其主人便有其牲畜。”玉子衿又说风凉话了。
“此话怎讲?”青卿愤懑地回嘴。
“主人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难免畜牲也娇生惯养,不耐旅程辛劳,正在使性子呢,啧啧!”
“你……”想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风驰实在太让她没有面子了。
“现在也只有找匹马代替它,否则就无法继续赶路了。”玉子衿提出忠出口。
“可是……”那风驰怎么办?
“还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难不成你不想赶去找寻你爹?”
玉子衿的说法是对的,但就是因为是对的让人无法反驳才更教人生气!青卿将缰绳固定住,望向不远处正吃着饲料的一小群马匹,明知该去挑匹马代步,但僵化的双足硬是不受驱使,定住不动。
马儿不远处,有一群男人,一群远远的便可闻到熏天臭气的臭男人!好多……好难闻……好可怖!青卿呼吸开始沉重困难,心跳开始紊乱,神智开始不清……
“怎么?害怕吗?咱们可以不用过去。”
玉子衿好柔好柔的口吻安抚着,她真不懂,为何眼前、这个男人,时而对她很好,时而又对她很坏呢?
“乖,深呼吸,慢慢来,很快就不难过了。”真的好温柔,和方才的讥诮判若两人。
青卿站不稳的身子偎进同属于臭男人的玉子衿怀里,和那一群臭男人比较之下,玉子衿显得一点也不可怖,反而亲切的不可思议!
“你还好吧?”轻揉青卿僵硬的肩,玉子衿在她的呼吸渐趋平缓时关心地问。
又是好温柔的腔调,像是模仿春风,轻拂过耳际,再深呼吸数次,青卿除了身子微僵外,已无大碍。
“我没事了,咱们走吧。”
玉子衿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向前。
“我们可以不用过去的。”
“可是你不是说……”
“没错,娇生惯养的小白已派不上用场,但一来我担心你会再次昏倒;二来我更担心你不谙新座骑的性子,容易发生意外。”玉子衿说得合情合理。
青卿很难不狐疑过分温柔的玉子衿。
“要不然呢?难道你不相信我的骑术?”
“是不相信……”
“你说什么?”青卿利爪半伸。
“没……没!当然没有!我只是怕新马太笨不能适应,又不堪长途跋涉,届时又挂了,多可怜!”
“要不然,你说还能怎么办嘛!我哪还有时间在此多作耽搁!”段青卿急得跺脚。
“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怕你不肯委曲求全罢了。”玉子衿道。
“只要能快快将我带到父亲身边,什么委屈我都受得住!”
“共乘一骑。”
“共乘一骑?!我才不要呢!”青卿断然否决。
“你可别瞧不起我家小红,它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驹!可以日行千里,一连数日不吃不喝,也无大碍!”
“吹牛不打草稿!”青卿不信。
“和你的小白一比,就可以轻易看出小红有多优秀!我们赶了这么远的路,它不急又不喘,未露任何疲相,你说是吧?”
小红似通人性,这时也嘶叫了一声,回应主子。
“而且,它被我训练惯了,纵使背负两个人,也能轻轻松松地到达目的地。”
“是吗?”青卿还是不信。
“不然你懂得挑马吗?万一被坑了钱还不打紧,马儿半路挂点了这才糟呢!还有,你能混人那一大群的男人中间,找出马匹的主人,和对方商议吗?如果可以,那你就去吧,快一点,咱们还得赶路呢!”
这男人!方才的柔情似水像是过眼云烟,马上消失无踪,真是可恶透了!
青卿思量再思量,时间不能再继续流逝了!
“你确定不会太为难小红?”
“当然,编派太简单的任务才会委届了小红呢!”
“……好吧。”千百万个不愿意,青卿迫于无奈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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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卿全身僵硬似块木头,摆动时还会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全身知觉不由自主地集中在背部,无力忽视就骑坐在身后,一掌之隔不到的玉子衿——一个臭男人!
“青卿,放轻松点,否则小红无法跑快一些。”玉子衿安抚道。
“你……你……说得……倒……简……单……单……”
“天啊,青卿,你变成木头人啦!”
“住……住……嘴!”连骂人也不流畅。
“先声明,我可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
“喔……喔!”青卿接不上玉子衿的话锋。
“我听说按磨太阳穴有纡解压力的效果。”
“是……是……吗?”青卿僵直的身子在松开握绳的手后偏向一边,险些落马。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行行好,抓好抓好!抓好缰绳,我来替你按摩就好。”玉子衿搭着青卿小巧的手重回绳索,再将大手轻置水亮的眸子两侧,以教人晕眩的轻柔力道抚揉着。
“舒服些了吗?”玉子衿轻问。
“好……好像……”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