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看了。」小熏从钟戈彤不停抖动的手中抢过照片。
虽然这张照片上的两人真的都很赏心悦目,可钟戈彤脸上的表情却是让人害怕的。
盯着被拿走照片后空空的手,那两只纤葱玉手仍旧颤得厉害,她觉得心里某个地方一直在被撼动着,平息不下来,她努力想要平稳下心情,「有说……我为什么会嫁入那么富有的萧家吗?」
「上面没写,」阿J皱着眉说:「不过你们是闪电恋爱,秘密结婚喔!妳看这里,」她指着另一张纸上的数据,「萧政豪每天中午都会去跟妳买槟榔,然后一个星期后,妳就被他带去结婚了,而且不是在国内结的,厉害吧?
「直到他对外说明自己已经是名草有主,国内那些犹想他的美女们才发现,金字招牌单身汉已经被人订走了。而且,妳看!」她再指着一些像是从报纸八卦版影印下来的数据继续说:「妳是只见其名,不见其影喔!那些记者除了知道『钟戈彤』这个名字外,什么都不知道,更厉害的是没人挖得出有槟榔西施钟意秀存在过的事实。」
「感觉起来有点像是钟意秀就此被人给谋杀掉了咧!」放下饮料,小熏笑着说。
「他们似乎是要将我隐藏起来不让人家发现……应该说,不让人家发现真实的我的出身。可如果要做得这么麻烦,那应该是政豪喜欢上我,要我嫁到萧家,否则,他们实在没道理这么做。」钟戈彤回想着说:「可我在萧家人身上感觉到的却不是这样,好像每个人都认定,不论他们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我,政豪都不会在意。
「尤其是我刚回到家里的时候,政豪第一次来找我,他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是个妓女一样!」钟戈彤很认真地回忆着。
「刚回家时?」
「是啊!刚回到那个家时,不过现在他对我却是真的很好。」
「哦!很好喔~~」小熏笑得很暧昧。
钟戈彤轻瞪了小熏一眼,现在的她已经习惯用不理会来应付无聊话了,「可是……」她拿起那张影印的照片,觉得自己对照片中的人有着很深的思念,「妳的数据能确定是正确的吗?」
「当然,这是我在征信社工作的朋友帮我找的。妳知道吗?之前一直很难找到妳的资料,没想到阿Lee那天查妳手机号码时却发现那是妳的旧手机号码,就是妳之前办的那个号码,而且用的就是妳自己的数据。
「就这么着被我们发现了妳到底是何方神圣,然后我就让我朋友去帮妳查了。」阿J很得意的透露这些资料的来源。
「那我哥哥……」
「铃~~」白色手提包内响起手机铃声,钟戈彤赶忙拿出手机,「喂,哪位?」
听到萧政豪的声音,她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好的,我马上就回去,等我十分钟。」
挂断手机,「我得先回去了,我们再联络。」她拿起包包匆忙交代道。
萧政豪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悦耳,那表示他不是很愉快,而这种情形若持续久一点,吃苦的肯定会是她。
「这女人真是被老公管得死死的。」小熏瞪着匆忙离开的背影,很怜悯地说。
「早晚妳也会被盯上的啦~~」阿J不太在意地说,还好她的阿Lee没有这么紧迫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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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吗?」
「是的,萧先生。」
办公室里一名短发爽朗的年轻女子,拿着手中搜集到的资料报告着,「对令夫人下手的确定是『SEX俱乐部』的人。他们的目的很残忍,是计划要将尊夫人训练为表演女郎,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这是幕后指使者的要求。」
「表演女郎?」萧政豪咬着牙说话,脸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除非是仔细看出他眸中跳动的火花,否则,还真看不出他已动怒了。
他相当明白表演女郎的含义,所以他觉得快气炸了!竟然有人敢想让他的妻子去当那样的女人!「什么时候可以查出那个幕后者?」
「三天。」女子阖上手中的东西。
「叩叩。」门外有人等着进来。
「很好,我会等妳的好消息。」萧政豪站起身送客。
「再见。」女子推开门而出,瞄了擦肩而过的男人一眼,这人她知道,是在她这次调查中曾经出现过的人--萧政易。
「放了她吧!」萧政易一进到弟弟的办公室就直截了当的说。
萧政豪没有装作听不懂,只是笑容满面的问:「你要我放了我的妻子,让她和你一起给我难堪?你以为我会同意吗?」
「你从没爱过她,为什么不放手?告诉我,你想让她伤到什么程度?」她已不属于自己,萧政易很清楚的了解,如果她能幸福,他会愿意让她离开自己,可在她丈夫身上,她又如何能得到幸福?
「你似乎弄错对象了,她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你不觉得做这样的要求很可笑吗?大哥。」萧政豪嘲讽的说,对他,他是有着嫉妒的,嫉妒萧政易和自己妻子以前的一段感情,即使在当时那是被他所默许的。
「我只是想给她快乐,你既然不爱她,那就让我来爱她。」萧政易从来没为自己求过什么,只除了她。
「你能给她快乐?」萧政豪脸上是十足十的蔑视神色。「你连自己的快乐都要别人给了,像你这样的人,能给别人快乐?」他轻轻地笑了,那种笑容真是斯文讽刺得可以气死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政易变了脸色。
「以前,她是你的,那是因为我不要;我要的,没有一样会不成为我的。像你这样连爱情都要别人施舍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爱情?」
萧政易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曾经像现在这般愤怒过。
「即使你爱一个女人爱到发疯,却还是没有勇气去违逆萧劲扬的一个命令,有时,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萧政易气得手握得死紧,「我甚至可以不用一句话,就让她离开你。」
「哦~~」萧政豪没有很在意兄长的威胁,他从来不在意任何的威胁。
「你知道一直以来你是怎么对待她的吗?」
「我是记得,不过她已经全部忘了,」他不在乎地说:「只要你别说,不过就算你说了,现在的她还会相信你吗?」萧政豪闲适地躺靠在宽大滑软的办公椅中,手里把玩着一只价值不菲的金质钢笔。
萧政易挺直身躯,深郁的眸中蓄着悲伤,「她将她的记忆全交给我了,从她十二岁后的所有记忆。」
「记忆?」
「不错,我有她的日记,我想你一定不会知道她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就像你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害怕什么,你知道她有多害怕独自一个人吗?你又知道她为什么要害怕吗?」
萧政豪脸上从容的笑容有了一丝的裂痕,没人看得出来,但他自己知道,他很少会觉得自己笑得勉强。「我从来不接受任何要挟,这次也一样。」漠然的口气中有着一丝被挑动怒意的挫折。
「砰!」的一声,萧政易选择离开。
萧政豪则是盯着那扇无辜的门,心底的怒火在心中乱窜着,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的确,刚才萧政易所说的他都不知道,而他正为这样的事实而觉得浑身上下很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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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丽的女子目光迷恋的盯视着电视。
「在看什么?」萧政豪不太快乐的从被窝里伸直身子,把从自己温热怀中逃跑好一阵子的女人,重新放置到自己的怀里。
「你看,好漂亮喔~~是花季耶!」钟戈彤指着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阳明山上花季的影像。
「想去看吗?」不太容易啊~~这几天能偶尔有空在办公室中的休息室里温存一下的机会都变少了。「好吧!我们找个空档去。」什么时候找得到空档就很难说,萧政豪不负责任地想,然后又开始他的毛手毛脚。
「太棒了!阿豪万岁!」这是她最近学到的惊喜语词。
萧政豪用十足宠昵的姿态拥抱她,钟戈彤也亲密的献上热唇,一场温存的战争又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可能。
「阳明山会不会很远?我们要什么时候准备出发?」钟戈彤兴匆匆的发问,显然脑子里对温存的兴趣远没有对花季来得高。
萧政豪却让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催促得受不了,真奇怪,他最近好像成了发情的雄性动物一样,对怀中的女人似乎有种永远都要不够的感觉,他一直知道自己在男人中算是体力很不错的了,以前女朋友从来也没间断过,不过最近这种情形……不知道会不会纵欲过度?
还是伸出他结实的猿臂,将移动得太远的美丽螓首压回怀里。「不会很远,只要抽得出一个钟头左右的时间就可以了,所以也不用准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妳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