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诚可贵,名声价更高,为了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油嘴家伙!”她娇嗔,却又掩不住让甜蜜漾满心头。
“你到底答不答应?”他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喔,法国、英国、美国、澳洲、阿拉斯加,有得玩我为什么不去呢?可是,我不要被别人说闲话。”她保留的说。
“只要你想去,又有什么困难?不过这次的约会,我们恐怕只能去近一点的地方,我只想要和你独处。”
“你为什么要和我独处?”她在门后低低的问。
“因为我就是要爱你嘛。”他调侃她。
“你让我觉得你像十几岁,不像三十好几的人。”她回嘴。
“你开门讲话。”
“不好,面对你我会说不出我想问的话。”
“申申没有告诉我,你有这种隔门问人话的怪癖。”
“咦?我就是要问你,你为什么叫飞雪申申?”
“她告诉我的。”他无辜的说。
“你明知道我不要这个答案。”纺雾故作心平气和的质问。
“你不知道她是我表妹?哥哥叫妹妹小名不太正常吗?”
“嗄?!”她惊讶的倒抽一口气,忘情打开门说:“她从来没告诉过我!”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他奇怪的研究她脸上的表情。“也许她提过,只是你忘了。”
“没有!”纺雾嚷着。“她从来没有老老实实的告诉过我,她从头到尾都是你的帮凶,你们一直在作戏愚弄我吗?”她恨恨的抱怨。
“我没有愚弄你。不这样做,我担心我等你等到老了,你的心也不会醒过来。”他抓住她的双肩。“可是,她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好久了,她一定把我那些幼稚的幻想都告诉你了。唉!我真的不要活算了。”纺雾双手捂着脸,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把房门打开,害她现在恨不得有隐身术好把自己藏起来。
“不要躲。”他拉下她捂在脸上的双手。“无论你怎么做,那也都是因为我,我绝不会取笑你。我甚至很庆幸自己能拥有你的爱,你让我觉得很幸福,自始至终就是这样。”他诚挚的目光温柔的缠绕在她身上。“别哭了。”
“我才没有哭!”她稚气的回答。“是你让人家下不了台,你真的让我觉得很困窘,你知道吗?”“那么,人同此心,等到我向你告白时,你就要学会言下留情。”徐士哲逗她。
“不妨现在说吧。”她满不在乎的。
“不,我要储备足够的勇气才说。”
“噢!”纺雾糗他:“你让我受惊若宠,想必你那些满天飞的情史都是这样来的吧?”
“对你保证,绝大部分都不是,别人要缠上我,我也没办法;有时候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爱上别人,你怎么会不懂?”
“那我可要谢谢你的谆谆教诲了,只是我不能平衡。我觉得我遇见你之后,行为退化很多,只会做些傻事,我都快要没有我自己了。爱应该是让人互相成长,不是让人互相退化的呀!所以……”纺雾坦白自己的心思。
“所以呢?”他打断她的话。
她不理会他,继续说下去:“所以,我们应该回归正常,做自己应该要做的事,你不可以改变我,我也不能阻碍你,好吗?”
“看来,我是遇上一个超理智型的女人了,可是我的浪漫情绪还没发泄完,你应该再给我机会宣泄一下才行。”
“难道你的行为也退化了吗?”纺雾装出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问他。
“当然,并且绝对是因为你的缘故。”他认真的说。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
“那是因为你不认识以前的我。”他严肃的说。
“是吗?报纸、杂志上可不缺你的花边消息啊。”
“那是别人眼中的我,我还有自己内在的我,就如同你有内在的你一样,不是人人会知道的。
“秘密花园。”她了解的看着他。
“对,只邀请很少的几个人共享,而我希望你的光临,并且特别辟了贵宾室给你。”
“嗯,”纺雾点点头。“如果我拒绝,一定会遗憾终身、终身遗憾,你的一举一动可值钱得很。”
“你又在开玩笑。”他严肃却掩不住焦虑的说。
“对,来而不往非礼也,如果以后我还必须从报纸上知道你所有的绯闻韵事,那我不如现在就出卖你好了,说不定我终身就有指望了。不过,我当然不会这样做,可是我希望你也能体谅我,不管我们以后会不会分手。”
“这么悲观?对我这么没信心?”
“那就用你的诚意表现啊。”
“但你也要学会信任我。”
“我不正在学了吗?”她强调。
“那好。所以,我现在想听到你说你爱我。你知道吗?你从来没对我说过。”
“我才认识你三天。”她理智的说。
“够了。你的理智让我心痛。”
“够了。你又让我有掉入计较的漩涡中了,我们都要给彼此一些时间。而且,我相信那些花边也不是无中生有,我只能给你时间理清。”
“我心所愿,让我们吃饭和解吧。”他揉乱她一头短发。
“我开始想说我爱你了。”她嘟哝着将双手绕上他的脖子,害羞却又冲动的看着他。
“我会一直等你说出口。”他没有错过她的“邀请”,用尽全心全意,在她的唇被他的唇覆盖时……
???
“怎么样?”还没放下手上的东西,飞雪就急着问她。
“还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纺雾装出一脸悲伤的样子。“我们玩完了。”
“唉!我那个表哥啊,情场浪子的名字是叫假的,只配和那些逆来顺受的女人交往,他搞不定我们这个有主有见的江小姐。”
“你也承认他是你表哥了啊,我还以为你还要继续装傻呢。”忍不住发难。
“所以,我那时候就劝你别把飞醋吃到我头上来啊,何况我还有英俊高大的桃太郎,那才是你给万金我都不换的。”飞雪毫无愧意。
“哎呀!说也没有用,反正我们是不可能再继续了,我和他沟通不良,他对前天晚上的事根本说不出任何理由,他伤透我的心了,请你从今以后别在我神思不定的时候提起我对他的感情,那只会让我更伤心。”
“真的啊?”飞雪同情的拍拍她的肩膀,又说:“可是,他真的很喜欢你,难道他连提都没提?”
“他根本不说话,我连想和他吵架都吵不起来,既不说也不问为什么,他可真狠。”
“这不正是你最喜欢的男性典型?”
“才不是,我喜欢幽默温暖的男人。”纺雾反驳。
“好吧,也许你们真的无缘,算我做白工喽。”飞雪意兴阑珊。“可是,他真的、真的一颗心都悬在你身上呀!他大可以解释的嘛,怎么连说都不说呢?或者是你对他太冷淡,你一定是连给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吧?”
“好,这可又是我错了,谁叫你不早点澄清你和他的关系。我气他,就不想他讲话。”
“咦?不对,让我想一下……你刚才不是说:‘你也承认他是你表哥了啊?’怎么——”飞雪哇啦啦的对纺雾大叫:“你骗我又吓我呀?朋友道义何在啦!”
“他是提了啊,我们不可能真的连一句话都没说啊。”纺雾继续撑着,决意不让自己露出马脚。“哟!”飞雪冷冷的打量她全身上下,忽然纵身扑向纺雾。“你呀!好的不学,净和我表哥学使坏的。坏人!我以后一定会被你们联手欺负,我这是引狼入室了哇!”
纺雾笑着招架飞雪想打人的动作。“好了,好了,住手,不要打我了,算求饶行不行?你怎么发现的?我没有笑不是吗?”
“问你自己呀!”飞雪翻开她衬衫的领子。“唉喔喔……看来你们过了热情如火的一天嘛!害我在公司担心一整天,事也做不好,饭也吃不下,又不敢打电话回来查询、查询,你还这样骗我,真是天理良心何在了。”
“别生气嘛。”纺雾忍不住温柔的搂着她。
“对对对!男人的三言两语,比不上死党我的苦口婆心,你还真见色忘友。可恶的是这男人还是我至亲,我是王八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又是招谁惹谁了?”
“没有、没有啦。”换纺雾求饶了。
“那好,你可要把事情从头到尾清楚描述一次,包括你献出第一次的时间、地点、情节。”飞雪发狠。
“哪有第一次嘛!你不要破坏我的名誉。”纺雾已经数不清自己今天是第几次又羞又急了。
“那好,你是真打算领贞节牌坊喽。”
“也不是。”她否认。
“那就打铁趁热哇。”
“你……你这样叫我怎么讲下去!”纺雾觉得脸正火辣辣的烧。
“你把贞操当商品提高自己的身价?”
“错!我把贞操当良心,这不是值得鼓励的事吗?”她皱眉。
“如果他要求呢?”
“等我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就给。”纺雾坚定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