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萧逸塘皱眉看着失去以往冷静优雅的她,淡道:“不要在这里闹事。”
这阵子她一直找他,让他在有心避讳之下更觉烦赘,也就避得更明显了。没想到她会跟踪到这里来,他抑住内心的厌烦,为发现董海媚的另一面而感到吃惊。
他叫她不要在这里闹事?!
董海媚悲忿地苦笑,他到底当她是什么?他看不见她的心碎和悲伤吗?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为何不可怜可怜她,施舍她一点爱怜。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除了因他而心力憔悴之外还得忍受多少的风言风语?
一下子她从人人艳羡的天之骄女变成了人家摆脱不及的下堂妇!
真可笑,她甚至还没有入他萧家的门,却已被人说成那样。以前她风光得意的时候,谁敢说她半分不好?!
噙泪的大眼转向一脸无措的雅齐,她气不打一处来,她堂堂董氏企业经理的骄傲和尊严全因她而被人践踏,她却只会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叫人岂能不恨?!
“不在这里我能和你说话我能见到她吗?”她叫喊道,引来众人的注目。积郁已久的委屈和悲愤让她不惜一切地想讨回公道。
她恨恨地走向雅齐——
萧逸塘一把抓住她,“你冷静点。”
雅齐骇然地移向那辛庭,她从没被人这样厌恶狠毒地盯看过。
董海媚飞快地甩开萧逸塘的手,扑向雅齐,揪扯住她的衣服,昏乱中打了她一巴掌,尖骂道:“你这个狐狸精!”
“呀——”那辛庭快速地扶住雅齐倒向他的身子,和萧逸塘共同挡开董海媚对她的攻击。
“住手!”原来冷静优雅的她也会泼妇骂街,萧逸塘怒红了脸,她有什么委屈的,就算他处理事情的态度有些不对,但出发点也是为了她好啊,他怎能在心有所属下继续和她若有似无地在父母的授意下来往?她又怎能以一副受害者的角色对无辜的雅齐进行攻击?
正闹得一团糟的时候——
“哟,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一个清脆娇柔的女音传来,熟悉得令头晕耳热的雅齐心中叫衰,怎么全凑到一起来了?!“这不是萧北零的女朋友吗,挺厉害的嘛,这么多男人为你疯狂。”言语之中无不嫉妒,怎么这女人身边总有出色的男人围着,而她却怎么也碰不上一个?
萧北零?
萧逸塘一怔,随即用力地制住还在挣扎尖叫哭泣的董海媚,又急又气。
几个人不是商界精英就是名模、设计师,却在高雅的餐厅中演出全武行,这不是大新闻是什么?当下有人带照相机的赶忙拍了几张,期望投给某周刊小报发一笔小财。
“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冷淡地睨了周遭的人一眼,那辛庭对捂着脸的雅齐说道,心里挺同情她的。
她身上有种和某人类似的气质,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不会耍心机的人,清丽开朗得让人想亲近和爱护。。
点了点头,雅齐低道:“拜托你。”
她的确好想离开这个无端飞来无妄之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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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世界变化之快让人难以适从,颠覆一个人的世界更快得让人瞠目结舌——在报章杂志的渲染之下。
离餐厅事件不几日,金雅齐深感人言可谓。
“叩叩叩!”余小雅和薛莉娅站在雅齐的工作室门外敲了敲门喊道:“雅齐,你薛姨来看你了,快开门。”
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来。
“薛姨。”
薛莉娅见她除了有些憔悴外,并无大碍也就放下了心,把她拉进怀里道:“我看了那些报导,担心得不得了,所以赶来了,所辛没事。”
一旁的余小雅领着她们到二楼小坐厅坐下,又端来了果汁饮料,淡道:“那些报导就懂得乱写一气,也不知道这样子会伤着人,雅齐这孩子第一次受到闲气不打紧,现在一出去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地,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 唉,真没用! ”
“你不要说她,那些报导连我看了都生气!”薛莉娅愠道,她们是看着雅齐长大的,她性子开朗单纯,人见人爱,何曾受过这种莫须有的罪责?
雅齐沮丧地低着头,没想到餐厅的那件事会愈闹愈大,满天的谣言揣测全冲着她来,把她说成了祸国妖姬,男人们为她争风吃醋,女人们因她成了受害者……
“……都是薛姨不好,若不是我坚持让你接那辛庭的Case你就不会遇到这种事……”薛莉娅歉疚地说。
“薛姨你说什么?不是你也不是那先生的关系,是我倒霉才对……其实那辛庭人挺好,那天还是他送我回家的,说来还真多亏了他的Case,不然这几天在家可闷死我了。”雅齐淡笑道。
“说来说去该怪萧逸塘,连个女人都摆不平……连累我们雅齐。”余小雅一想起那些报导对女儿的种种揣测抹黑就气不打一处来,全怪到萧逸塘身上去了。
“妈!”
“还好当初你没选萧逸塘,不然麻烦可不少。”余小雅余怒未消,省起一事,又问:“北零呢,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怎么没来安慰安慰你?”
“他出差到美国去了。”雅齐闷道,烦起另外一件事,不知零他妈妈会怎么看她?
余小雅叹了口气,正要说点什么,门铃又响起。她皱起眉,起身去开门,这阵子她和老公都被那些媒体或三姑六婆的给烦死了。
“伯母,雅齐在吗?”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是一脸焦急的萧北零。
“你不是在美国吗?”余小雅讶道,侧了侧身,让他进门。
“我听我妈打电话说雅齐出了事……”他冲了进来,左右张望,看见雅齐完好地从楼上跑下来,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零——”雅齐一脸惊喜,哽着声着飞扑进他怀里。
“雅齐!”萧北零叹息着紧紧抱住她,怀念地把脸埋进她的秀发里,一会儿才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在美国接到了我妈的电话立即就赶了回来。”
雅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埋在他胸前的小脸已沾满泪滴。
看见了他,那委屈的酸酸楚楚的心情再压抑不了,只懂汲取他的温暖他的力量,她变得好柔弱。
和下楼来的薛莉娅相视一笑,余小雅对他们道:“上楼去谈吧,吃饭时再叫你们。”
萧北零向余小雅和薛莉娅点了点头,搂着雅齐上了二楼。
“你房间在哪?”他在她耳边低问。
她低着头,拉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里。
阖上门,萧北零伸同手抬起雅齐的下巴,看到她湿润的小脸,心疼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为你出气。”问他妈妈,却片言解释也没得到,只弄得他一头雾水,空自焦急。
雅齐红着眼眶摇了摇头,在房里转了转,找出几张报纸递给了他——那是她自个好奇偷出去买的。
岂知看了后只会让自己更生气,更委屈——她一点也不敢想像醋劲大的萧北零看了后会怎样。
萧北零狐疑地接了过来,快速地看了起来,脸愈看愈黑,接着又转成铁青,半晌才暴怒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该死的,什么那辛庭,萧逸塘又怎么一回事?她怎么和他们凑一块去了?他就知道不能离她太远,那些蜜蜂是一刻也不放过可亲近她这朵深谷百合的机会呢。
雅齐缩起肩抖了抖,她就知道他会生气,瞄了他一眼,见他狭长的凤目寒光凛凛,忙又低下了头,交叉着手,嗫嚅着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久久,他仍气呼呼地僵着声问:“就是这样?”
“嗯。”她点了点头。
“那你干嘛不敢看我?”他贴近她,把她抱坐在床边,试着心平气和。
“你在生气嘛。”她听他放柔了声音,想来危险已过,于是大着胆子抬头瞧他。
“怕我生气?”他轻声问,见她微点了头,心中不觉受用得紧,“傻瓜。”他吻了吻她,“受了气就该告诉我,躲在家里做什么?”越想越觉得她需要教训,于是又狠狠地吻了吻她。
半含着怒气的吻一会儿便转成了温柔缠绵的吻,两人紧紧地相抵着,才几日不见,已恍若隔世,教人眉间心上,苦思不已。
半晌,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雅齐幽道:“那些娱乐报导你又不是不知道,又能拿他们怎么样?我以为过一两天就会好的。”
“那也不一定。”萧北零哼了哼,沉思了一会又道:“我瞧那些报导刚开始还像样,后来却益发明显地指向你,愈炒愈大,显然有人在背后指使,我定要把他查出来,不让你受委屈。”想起有人如此欺负她,他又心疼起来,霸道不准予除他之外的其他人让她受半分气。
“有人在背后做手脚?”雅齐惊讶万分,也仔细地想了起来,越想越发地觉得有可能。但,会是谁呢?跟她有什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