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穿越做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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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你等一等,我马上倒水。”酒气上脑,她有些迷糊了,一时没想到喊她的人是谁,手忙脚乱地把酒当水,将人稍稍扶起让他抬头便要硬灌。

  若是平常她不会如此慌张行事,可是误饮了酒之后,以往的伶俐变成迟顿,脑中的想法也单纯了,只依着身体本能做事。

  不过也算是误打误撞,那口酒一下肚,薄酒的辛辣刺激令他眼底茫然一消,霎时清明,困惑但有神的睁大原本混浊不堪的眼。

  “你……你是谁?”如果不是没力气,他会为眼前所见之物……呃,人……倒抽一口寒气,这体型也大得太吓人。

  “我是晓歌……喔!不是不是,我说错了,是晓兰,是小王爷你今日刚纳的妾。”她连忙措住嘴,慌乱的连忙改口。

  她还没醉得太过分,尚留三分神智,小心翼翼地看着脸色苍白得像鬼的男子。

  “小王爷?”她在说谁?

  萧墨竹的眼神有几分惊慌有几分困惑,但他来不及细看屋里的摆设,一阵浓得令人作呕的脂粉味便扑鼻而来,他痛苦地伸手一推,想让散发可怕香气的女人离自己远一些。

  蓦地,他感觉一丝怪异,手心触到的东西似乎特别柔软……呃,他的手似乎,好像,大概放错地方了。

  “啊——你这登徒子!”季晓歌想都没想地两手一推,把吃她豆腐的登徒子推得远远的。

  可是她刚一推就后悔了,神情惊慌地忙去探看被她推倒在床的小王爷,心虚的干笑。

  这一来一往,季晓歌总算不是背对灯火,叫人看不清脸庞,可看清她面容的下一瞬,萧墨竹就后悔了——

  “你……你……鬼呀!”两眼一翻,他又昏过去了,像是见了极恐怖的事物,人都昏厥了嘴角仍微微抽擂。

  “什么鬼,哪里有鬼,真是活见鬼了……”季晓歌把酒杯拿回桌上放好,口中念念有词,不料一回身,当下也吓得“花容失色”。

  一面打磨得十分光亮的铜镜照出夜叉嘴脸,眼眉泛绿黑鼻孔,血盆大口胭脂脸,方才大吃大喝弄花了妆容,自个儿摘下喜帕又把珠钗发饰弄得乱七八糟,一头青丝凌乱不堪,活似疯婆子一般。

  别说旁人了,光是她自己看都吓个半死,活脱脱像是个阴魂不散的女鬼,初初醒来的小王爷怎不吓得魂飞魄散,一醒转不久又厥了?

  第2章(1)

  “你说我是谁?”

  “准南王府的小王爷。”

  “小王爷?”

  “是呀,你是王爷的独生子,你不记得这回事了吗?”

  “……现在是哪个朝代?”

  “大唐呀。”

  唐……唐朝?!

  看着那张抹得五颜六色的大花脸,臃肿到令人发指的“丰满”身材,差点又要昏厥的萧墨竹简直无法相信所听见的事实。

  这是何人所开的无聊玩笑,未免太愚蠢了,是想看看他是否会因莫名其妙的变故而惊慌吗?还是另有所图?

  是与他抢生意的东街陈记老板,或是铺货未成恼羞成怒的周少东家,抑或是三度为爱女提亲而让他以事业未成拒婚的张员外?

  他们皆是度量狭小的小人,生性狡猜又爱使手段,由不得别人说不,三番两次找理由闹事,妄想瓜分属于萧记茶行的利润,只是碍于他的阻止而始终无法达成目的。

  所以才想出这种伎俩,把他带到这陌生的地方囚禁,好趁机并吞他家茶行?

  他萧家世代为茶商,对买茶卖茶有独到眼光,生意手腕可称高明,获利让不少同行眼红。

  而他从父亲手中接下茶行后,生意是蒸蒸日上,茶货几乎供不应求。

  在被横梁砸晕前,他都还是个茶商,怎会一醒来就成了个小王爷?而且在唐朝……有点可笑了吧?他明明是大明朝子民,又怎会处于早已消失的朝代,这让人如何接受?

  萧墨竹很想冷静地分析此时状况,可是他抬头所见尽是华丽到近乎奢侈的家具,紧檀木钟花月洞大床、七彩琉璃宫灯、碧玉珍珠十三扇画屏、一大块汉白玉雕成的三足鸟兽几案、大得出奇的姚黄牡丹花插在手绘透光瓷瓶里。

  这一切不是一般世家子弟所负担得起的,每一样摆设的物品皆价值不菲,更别提那株艳得眩目的红珊瑚,即使大明皇宫也不一定有。

  他……他真的死了吗?才会魂魄飞越近千年,来到唐朝?

  乍醒的萧墨竹有些无所适从,他需要冷静一下,仔细想想发生在他身上的古怪事,以及接下来该如何面对。

  只是,那张大花脸突然在面前放大叫他倒吸口气,背脊一阵发寒,要不是他经商多年早练壮了胆子,见到这张脸不慌也吓个半死,真是惨不忍睹的……妆容。

  “你是我……呃,刚纳进门的小妾?”这小王爷是疯了吗?居然娶这么吓人的女子。

  “是的,小王爷,妾身是季府小姐。”季晓歌咧开涂得可怕的大嘴,刻意咯咯笑,假意邀宠。

  她是代嫁女,可不是真的想嫁给不学无术、性好渔色的小王爷,故意扮丑才能不讨小王爷欢心,最好能因此被赶出府,不至于老死王府,没了将来。

  “虽然妾身是为了替王爷冲喜而被纳入府中,但妾身也对小王爷仰慕已久,能嫁给小王爷是妾身毕生的荣幸,若能得小王爷多加怜宠,便是矣!”她作势要贴近他,一只手“不小心”压住他坠马后骨裂的左肩。

  痛得抽气的萧墨竹再一次虚弱地躺回床上,肩伤引发的疼痛蔓延全身。“你……把手拿开……”

  “什么,小王爷要妾身替你宽衣吗?妾身乐于效劳。”她故作没听清楚,一张色彩缤纷的“艳容”靠得他极近,一副色女急欲硬上弓的花痴样。

  “住住手,不许碰碰我。”天呀!怎会有这等不知羞耻的女子,硬要往男子身上扑。

  “喔,小王爷是要妾身碰你是吧!咯咯哎呀!死相,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妾身早已迫不及待了。”她纤细手指放在自己不见腰身的肥肚上,似乎要拉开系衣的红线腰带。

  洞房花烛夜?

  萧墨竹一瞧见那两手不能环抱的粗腰,再想到床第之事,想象一团圆乎乎的糯米团子压在自个儿身上,他冷不防打了个哆嗦,面色白得毫无血色。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大概是惊吓出的少许蛮力吧,他居然伸臂一挡,把即将压住他的庞然大物给推离一臂之外,以保清白。

  没错,萧墨竹仍是未尝情欲的童男之身,年届二十四仍未娶妻,也从不涉及烟花之地,血气方刚的年纪却不曾有过旖旎情事,非常洁身自好。

  除了他一心放在茶行生意上,也是因为打他十五、六岁起便常常作一个梦,梦中有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子含情脉脉对着他笑,虽说是梦,却也勾动他平静心湖,不自觉的只在乎梦里的她,放弃在他身边对他示好的美丽女子。

  纵使现在的他魂魄居于阅女无数、视女人为玩物的小王爷楚天仰身上,他仍排斥其他女人。

  “咳咳……给我倒杯水来,是水,不是酒。”萧墨竹特别强调是水,以他现在的状况不宜饮酒,得忌。

  她把大嘴一噘,抛出个吓死人的媚眼,“小王爷好生冷漠,妾身堂堂艳名远播的大美人投怀送抱你竟不为所动,真是不识情趣呐!枉费妾身为救小王爷一命而甘愿献身,让小王爷得以清醒,这功劳可比天还大。”

  季晓歌嘴上嗔怪着,心里却暗吁了口气,看来把自己画成大花脸确实有用,连好色的小王爷都受不了。

  他又打了个冷颤,尽量不看她的血盆大口,径自接过她手上的水一饮而尽,舒缓喉间的干涩。“我躺了多久?”

  顺势接过茶杯,她笑眯眸子往他床头边一坐,亲昵的贴过去,“小王爷躺了大半个月了,一直昏迷不醒,让王爷王妃心急如焚,想着法子救你,妾身这才有机会服侍小王爷。”

  感觉一只冰凉的小于抚上手背,顺着单衣袖口往上直摸,他的脸色更白了。

  “你……你坐远点,我呼吸不顺。”

  她一脸泣然欲泣,衬上眼角描绘的泪滴花纹更显惊悚,“小王爷不喜妾身伺候吗……”

  僵着身,他必须很用力才能推开往肩上靠的黑色头颅。“不是,只是我身上有伤,你压到我了,还有,以后私底下我们以你、我称呼,不用再小王爷来,妾身去的叫。”

  一小撮不听话的发丝滑过指间,令萧墨竹颇为意外的一怔,她一头青丝竟如此光滑柔细,恍若高贵的丝绸,细滑得难以置信。

  如果不看那张脸和庞大身躯,他想他会喜欢这柔如细丝的乌亮黑发。

  对他的反应感到匪夷所思,季晓歌不禁开口,“小王爷……你伤到脑子了吗?要不要请太医来诊脉?”这话一问出口她就慌了,小王爷想怎样哪是她能管的,居然还问他脑子有没有事,这不是讨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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